,原以為穿了以後憑著現代人的那點小聰明,會好過一點,可是可是……卻發現這個世道完全不是穿越小說裏寫的那麼回事,她除了是個靈魂穿越人,什麼都不是!

處處被壓迫,時時被奴役,這日子什麼時候在是個頭啊?一個聲音告訴她:貌似看不到邊。

無限唏噓的跟著店小二走進客房,沈舒窈第一次體會到物有所值是個什麼概念,這房間那叫一個詞:華麗麗啊!

在房間裏吃過飯,小二將碗筷收走。

沈舒窈一屁股坐到床上,好軟好軟,果然是上房就是跟在卷雲樓睡的柴房不一樣,喜滋滋的正要脫鞋上床睡覺,卻發現吾丘月橫正看著她,頓時明了,是了,床是給美人睡的,她就是一睡地板的命。

地上涼,躺床上吧!

“那個……你睡床,我睡地板,嘿嘿……”

月橫不語,這丫頭雖傻,卻著實可愛得很,一點防備都沒有,真懷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別哪天被人拐了賣了,還樂嗬嗬的幫人數銀子呢!

沈舒窈認命的打好地鋪,心情十分沉重,她的人生啊,就是那懸崖邊的苦果果,好苦好苦!

半夜月橫,被窗外一抹異動驚醒,低頭看一眼睡得極熟的人,起身走出房門。

黑衣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吾丘月橫麵前,“爺……屬下來遲,請您責罰!”

月光皎皎,鋪了一地,月橫負手而立,君臨天下般,幽幽開口,順著夜風吹進那人的耳中:“倒也不算太遲,至少我還沒死。”

“屬下該死……”黑衣人麵色如紙,一個勁兒的磕頭認罪。

“你是必然要死的,隻是不是現在,明日下午,會走到湘嶺渡,屆時你們在那裏候著便可,護主不利的人本該是立即處死,隻是此刻他還沒有想殺人的念頭,所以他的命可以先留著。

“多謝爺不殺之恩……請爺放心,屬下一定辦妥。”

“傳信給裴方,讓他明日下午到湘陵渡後直接來見我。”

“是……”

他揮手,黑衣人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房間,她依然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就著月光,低頭看了一眼,毫無睡相的女人,蹙眉。這麼大個人,還踢被子。

鬼使神差月橫彎下腰,將獨自跑遠的被子,蓋在沈舒窈身上。

她轉個身子,恰好麵向他,尚未抽離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的唇,軟軟的觸♪感襲來,夾雜著一絲酥|麻,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吾丘月橫停止了動作。

忽然她的唇張開,將他的手指含住,更加強烈的感覺襲來,令他渾身一震,慌忙將手收回。

低頭看,右手的食指上一個淺淺的牙印,白皙的皮膚上盛開出一朵淺淺的桃花。

地上的人似乎不滿意,咕噥了一句讓人另不懂的話。

月橫愣愣看了半晌,月光映到他臉上,唇角微微向上挑起,近乎飄渺的容顏,霎時萬丈光芒。

地上涼,躺床上吧!(下)

伸手撫上沈舒窈的睡顏,月橫笑得誘惑之極,“地上很涼吧,要不要上床來?”

地上的人不言不語,依舊睡得香甜,均勻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一聲聲回旋,如一曲動聽的旋律。

“你不說話,我隻當你默認了。”低沉的嗓音,醉了一室月光。

月橫抱起地上的人,一起躺在床上,青色的幔帳垂下,他微微側目看到一幅蝶飛繞花叢。

忽然心情極好,這窮鄉僻壤也不盡然全是寒酸之物。

躺在床上,沈舒窈依然不老實,一個勁兒的往月橫懷裏鑽,這算不算是人的本能,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憑著直覺去尋找熱源。

月橫索性直接將她擁進懷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抱著她睡,隻是上一次是他沒有意識。

第二日,天色委好。

一大早豔麗的陽光便穿過窗戶紙照進幔帳裏,細碎的散落在沈舒窈的臉頰上,溫暖而純淨,一張不算美麗的臉,卻讓他萌生出一股樣一直看下去的念頭,隻是……有人卻十分不配合。

沈淑窈突然尖叫著坐起來,眼睛卻還未睜開,“啊……天亮了,天亮了,怎麼辦,怎麼辦,沒有掃地沒有打水,會被老板娘擰掉耳朵的……”

月橫皺著眉頭看光著腳一大早就發瘋的女人,他嚴重懷疑她有沒有醒來,還是在發癔症,不過她以前的生活過得似乎不好,真是的她以前的生活好不好,管他什麼事。

起身使勁搖晃兩下還在閉著眼睛,原地轉圈的人。

沈淑窈驚醒,神色木然的掠過陌生的房間,不是卷雲樓後院的小柴房,眼前是漂亮到鬼哭神嚎的仙女姐姐,不是窮凶極惡的老板娘。

高興地一下子跳起來,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張開雙臂就將月橫抱住:“太好了……我都忘了,我如今是個自由身,哎呀……生活如此美好。”

活該你丫頭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