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重要。

“大嫂……你知道咋去華康坊不。”

“哼……看你年紀也不大,咋就大老早就想著往那種地方跑,也不怕將來死在裏頭,沒人管……”

“不是大嫂,我去那不是為了那啥的……”

“不為那啥,那你去哪裏為啥,你說你這都鐵板釘釘的事,你還有啥好欺瞞的,真是的,鄙視你……”

“我……”

……

“大叔你知道去華康坊的路咋走不?”

“嘿嘿,小可愛去啥華康坊,跟哥哥我回家,保證讓你比在華康坊爽的多……”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還是去那裏更好……”

“喂……小寶貝兒,先北走啊,哥哥家裏可是有好多好東西的。”

“……”

這個世道妖風盛?

沈舒窈從變態男的魔掌下逃脫之後,一陣惡寒,再也不敢張口問路。

可過了一會尋思著,估計是因為她沒挑對人問,那倆一看就是貧下中農階級的,沒受過啥教育,沒素質沒涵養,所以咱要問有學識的知識分子。

眼看著前頭一個頭戴綸巾,身著儒衫的年輕秀才,急忙跑上前,有模有樣的學著人家先作揖。

“敢問兄台,可知道如何去華康坊啊?”

“子曰:非禮勿視,小兄弟尚未弱冠之年,怎麼過早便沉迷於酒色財氣,難道忘呼聖者禮義廉恥乎?”

“他媽的,老子不跟你乎,你他娘的自己呼嚕去吧。”

“唉……小兄弟,說話怎麼如此不文雅,要知道……”

“……“

“小兄弟莫走啊,在下也是要去章台巷的,可以稍你一段啊……“

……

經過這件事之後,沈淑窈發現了一個定律,但凡是牽扯到問路這件事上,她回回悲催,次次杯具,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強悍。

你說是她眼神不好拉住的都是悍人,還是因為這個世道妖風太盛,鬧的遍地都是妖孽!

眼看著時間是一點點過去,沈淑窈在街上沒頭的蒼蠅一樣亂轉了個把時辰,依然是沒有頭緒.

又不敢再冒冒失失問路,萬一再問出個啥幺蛾子,豈不是吃大虧了。

華康坊裏,某樹妖此刻“心心念念”的危牆君,此刻正悠閑的坐在涼亭內,手中玩轉著一個青玉盞,閉目養神,不遠處一個弱不勝衣,美若浮雲的小娘子,正在撫琴。

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撫的是一曲《秋靜思》,曲調婉轉嫵媚.

據說此曲是幾十年前京城最有名的皇家琴師上官閏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所作,道的的一方相思,訴的是滿腔愛意。

小娘子撫這個曲子,為的就是要把自己的愛慕之情,傳達給那涼亭裏的妖男。

隻可惜,應了一句老話:落花它有意隨流水,奈何流水它不屑花。

愛護屬下職工

隻可惜,應了一句老話:落花它有意隨流水,奈何流水它不屑花。

任爾在那廂彈的催人淚下,情意綿綿,

人家這邊捏,那是充耳未聞,外加神遊太虛,隻差到那三清觀裏頭,找白胡子老頭喝酒問道了。

後來人家想了,他是花花世界的凡夫俗子,修啥仙,問啥道,還是回歸這萬千紅塵再說。

話說昨兒晚上那個吻,搞的他心煩意亂,心猿意馬,心浮氣躁,幹啥都沒精神。

隻等著那丫頭過來後,再求證一番,可在一大早起來,坐等右等,愣是見不著那丫頭的影子,這心頭的火氣,沒來由的冒了一丈高。

隨手招來一個小廝:“去街上瞅瞅看看昨天那小子來了沒?”

“是……”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那小廝非常麻溜地跑回來:“公子,那小子在大街上沒頭沒腦轉了半日愣是沒找著咱華康坊的門在哪,正在街上苦著臉不知道咋辦呢。”

葉薇薔蹙眉,心頭不悅:你丫的就眼睜睜看著她在大街上亂撞,也不帶她回來,沒眼力見的東西~~~

“小的……小的是覺得好玩,以為……公子也……”

“既然你這麼懂得揣摩人心,留下華康坊卻是屈了你的才,你另謀高就吧。”

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他,葉薇薔便讓人將他架了出去。

說也奇怪聽到她在找不著東南西北,葉薇薔的心思反倒是安靜了。

那丫頭還記得來算是不錯,就是太過糊塗了點,竟然連華康坊的大門都不知道,這以後每天都要來,總不能每日都在街上耽誤老半天吧。

不管咋說,那丫頭如今也算得上是華康坊的員工,他這個做老板的,要本著愛護屬下職工的原則,有必要跑一趟去將她接回來,順便再教導一下往返路線和工作情況。

撫琴的小娘子,眼看著心上人要起身離去,丟下琴站起,嬌柔地問:“公子,這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