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突然昏迷,我這做叔叔的,怎麼能夠不關心?我就想過來看看,陪陪然然。”
蘇媽媽聽了,在心裏嗤之以鼻,說得真是比唱的還好聽。
那之前怎麼沒見他關心然然呢?連來房間看她一眼都沒有,冷漠得就跟陌生人似的。
陌生人都比他來得熱情。
老平叔不就一聽然然出事,就立馬二話不說過來幫忙了?
“嗬!”蘇爸爸笑了一聲。
他的心裏比蘇媽媽更加的明鏡一樣,對這個幺弟,他也沒有多少兄弟感情。
當年大城市那邊的老板,看中的正是他,也要他過去廠裏上班,但老八也想去,結果這個名額就被娘讓給了老八。
讓就讓吧,後來他認識了惠玉,為了結婚的事情,讓一步也就算了。
也幸虧他讓了,後來建國後,所有的資本家也就全部打倒,他反而因禍得福。
但也在那一刻,他對這個兄弟就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之言了。
“行了,既然你那麼關心然然,那麼作為叔叔,你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蘇爸爸盯著他,皮笑肉不笑。
蘇耀禮愣了一下,意思什麼?五哥的意思,還要他出錢嗎?
他哪來的錢?自己都吃不飽了,娘偶爾塞給他的私房錢,都被他賭了錢,他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他們給他錢還差不多。
看他的表情,蘇爸爸就知道,讓老八出錢,還不如從鐵公雞身上拔根毛來得容易。
老平叔聽著他們兄弟的對話,左耳進右耳出,還真沒把他們兄弟的聊天記在心裏。
蘇家那邊的事情,在村子裏那是出了名的。耀宗經常出去行診,有些事情不知道,他們作為同村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隻不過沒人傳進蘇耀宗的耳朵裏罷了。
他們家的事情,大家都不太願意管,管得不好,還惹得一身臊。
蘇老爹和蘇老太那兩口子,年輕的時候都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
現在老了,更學得無賴。
生了八個兒子,也就隻有老五品行不錯,其他的都學得跟他們老兩口似的。
這或許跟老五從小跟著他奶奶生活有關。
老蘇家的事情,說出來都能夠說一大籮。
這會看到他們兄弟吵架,老平叔又怎麼可能會去摻和?
他可精著呢。
“五哥,你說然然這是怎麼回事?不就磕了下腦袋,不就沒事了?怎麼娘拉扯了她一下,就給暈了?”蘇耀禮說,“五哥,不是我說你,小孩子就不能慣著,慣著就容易出毛病。這還是在自己家沒事,這要是以後長大了嫁人了,在婆家,那還不得鬧出天大的事情來?到時候說我們蘇家沒有家教,這得多丟臉不是?”
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蘇然的事情說成了故意為之。
蘇爸爸喝斥:“老八!”
蘇耀禮一見五哥怒了,馬上嬉皮笑臉起來:“五哥,你別生氣,我也不是說然然在故意撒謊騙人,我隻是……”
“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蘇爸爸一點也不給麵子。
蘇老八也不氣,就在那裏嘻嘻哈哈的,但仔細看,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眼底並沒有在笑,一雙眼睛卻不停地在蘇爸爸和蘇媽媽的臉上轉動,在觀看著他們的表情,有沒有摻假的成分。
蘇爸爸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用意,對這個弟弟,他比誰都了解,又怎麼可能會讓他看出一二來。
蘇媽媽的表情倒是真的悲傷,雖然丈夫一再地跟她保證,女兒的脈象現在很平穩。也不管女兒再三跟她保證,她沒事。之所以會有脈搏停頓的情況,是有內因的,蘇媽媽依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