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榜上有名的人物,如果在他的手底下出了事,他這個會長都有可能當不住。
這屁股上的椅子一旦挪了主,他還不得被某些人生吃活剝了?
那絕對不行。
人家蘇家,那是幹幹淨淨,沒有一點汙漬的,烈士的後代,根正苗紅得很,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還能夠把這些的家庭給辦了?
這不是替他辦好事,這是想把他頭上的烏紗帽給掀了。
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張會長就怒得很。
這是哪個王八蛋搞得鬼?
蘇然見張會長的臉色並不好,也知道這是一次機會。
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她要再想替她爸爸申冤,都都沒機會了。
一旦那個罪名被定了下來,想要把這個罪名洗清,那都是不可能。
除非十年運動過去了,才有可能被摘掉帽子的可能。
但這不是蘇然所希望的。
她不希望蘇家因為這件事情,整個家庭被劃入黑五類,最後苦難十年。
沒必要被孫德貴陰謀得逞。
一旦這個陰謀得逞,她的工作她爸爸的工作全部得丟,而且有可能會被孫德貴威脅。
她不想那麼被動。
隻要一想到孫德貴有可能會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說不定最後她會走上原主的道路,應了原書劇情,她這心裏就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不是她希望的,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孫德貴那樣的惡人,怎麼可以讓他得意?
蘇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
好像是他一個親戚的朋友?
有點忘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了。
盡管心裏再緊張,他還是說“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親自吩咐下去的,這是……那邊出事了?”
張主任手用力一拍桌子“老馮,你糊塗啊!你可知那邊有一個烈士,那是不能出事的。”
馮主任對各鎮的情況,其實了解的不是特別透,很多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報上來的。
闖主任在坐上這個位子之前,他的職務並不高,他以前隻是一個廠子裏的書記罷了。
後來運動來了,他利用一點關係,就坐到了現在這個位子。
所以他對蘇家的情況並不了解,就算知道,也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抗日英雄。
平安縣抗日英雄多著呢,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麼多的抗日英雄,要是一個個去管,他們還管得過來嗎?
再說,抗日英雄,也跟他們革委會沒關係,他們又不會去搞那些英雄的事。
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也跟他們沒任何的關係。
他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可真把張主任給氣著了。
張主任沉聲說“那邊有個姓蘇的抗日英雄,那是上麵直點的,不能出事。但這事就壞在那邊的小組領導人身上,把人家的兒子給抓了,說人家是黑五類分子。”
馮主任心裏“咯噔”了一下,抗日英雄的家屬成了黑五類?
這是哪個混蛋辦得混賬事?
還有剛才張主任說什麼來著?這是上麵親點的?
哎喲我的媽呀,他是不是辦了一件糟糕事?
那是不是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都有可能被擼掉?
媽的,這是哪個混蛋幹的?
這是想讓他從現在的位子上滾蛋嗎?
媽的,太過分了!
等等!
剛才張會長說,哪個鎮?
啟明公社?
那不是他親戚說的那個什麼朋友管的鎮嗎?
叫什麼名字來著?
叫孫什麼來著?
“你趕緊去啟明公社,把這件事情處理了!那個叫孫德貴的,跟人家蘇家有私仇,他就敢公報私仇,這是想把你我都從位子擼下來嗎?”越想越氣,張會長的聲音不免大了起來。
馮主任心裏一跳,不錯,就是那個叫孫德貴的。
是他家老婆娘家的一個什麼遠房親戚。
他當時也沒往心裏去,就想著反正手裏有權,派誰不是派?正好沾親帶故的,那就讓那小子去吧。
結果他就給他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是要他老命啊。
他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張會長,會長他老人家仁慈啊!
如果會長不直接把他叫過來詢問這件事情,而是自己去辦了,那他還能夠坐得穩這個位子嗎?
這個位子,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容易嗎?
幸好會長也沒對他懷疑什麼,否則他真的是有冤無處訴啊。
越想,越對那個叫孫德貴的小子恨極了。
沒想到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位子給他他,他竟然給他來這麼一手。
“老馮啊,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