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這時,由四人分別夾拖著兩個全身是血的人來到了房間。兩人渾身都沒有一點生命的氣象,仿佛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一樣。“撲哧”一聲,四人順手就把兩人放倒在地上,兩人的頭無力地撞擊著結實的地板。
此刻風聲已逝,寂靜的清晨,給每樣物體都帶來了不可欲解的先知。大地不在沉默,人也不在是原來的人,而發生的事情,經曆的場景也不一樣,也許對何睫來說,他沒有想到,如今這個場麵,竟然自己也經曆過,而且還是地上兩個人造成的,而他們,卻沒有自己幸運,能有一個舍棄自己生命危險的兄弟!!
“他們不會是死了吧!?”何睫無情地看著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兩個讓他一輩子都無可忘記的人,心裏不僅是仇恨那麼簡單,似乎有那麼一種蔑視的神情。“睫哥,這兩個人開始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一個黑衣人解釋道。
“我看他們是死了,你們幾個就把他們剁成肉漿,拿去喂狗吧!”李柒語氣冷硬,似乎在說給某些人聽一樣。話一落地,其中一個人突然顫栗起來,似乎在掙紮!“大哥!大哥!是我!是你的兄弟,吳浩啊!”一個全身是血,有枯瘦的雙手勉強撐起身體,抬起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容,雖然疲倦,但生命的號召力,讓他麵臉充滿希望。
似乎這樣的聲音已經不重要,雖然不久以前,這樣的聲音對何睫來說,是那麼熟悉,是那麼真誠,那麼讓自己全身熱血!但現在呢?漠視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人心!人心真是難以看透,叫人有得有失,有悲有喜!
何睫走到吳浩麵前,雙手插著褲腿裏,冷竣地目光注視著地上看著自己的人,麵無表情矗立在麵前,“兄弟!?哈!哈哈哈!!”何睫突然大笑了起來,而且是很自然地笑出來。“哈哈!兄弟!!?對!我怎麼忘記,我們還是兄弟,還是一對共同患難的好兄弟!!”何睫看著汙浩,蔑視地閉上眼睛。
此時坐在一旁的何天威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不再是以前自己認識,了如指掌的兒子,冷酷的表情,堅硬的語氣,還有那不可預知的想法,這一切交織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何睫!想到這裏,何天威突然覺得,讓兒子變成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
地上的吳浩乞求的眼光,艱難的表情,可憐的表情,痛惡的表情!吳浩這時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什麼背景,絕對讓自己惹不起的人。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到何睫的身上,長長挺拔的身影橫到吳浩的麵前,隻有頭發飄動的浮影讓何睫有那麼一絲冥思。吳浩刹那間覺得不認識眼前這個和自己同年幾年人的人,他似乎比一座山還要高大!“對!對!大哥!我們是兄弟!!”。
“兄弟!?”何睫突然頓了一下,某種知覺讓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提這兩個字。”你還知道我們是兄弟!哼!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瞎眼和你稱兄道弟?你不配!”,何睫轉過身,俊俏的臉上多了一絲無情,當然還有感傷!“其實你該明白,說出去的話,做出去的事情,你應該付出責任的!我怎麼就不聽到,當時你給我求情的?”。
“這!這,大哥!我現在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吳浩馬上撐起雙手,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但現在無亂自己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讓做出的事情回到以前!吳浩心裏極其的恐慌,他苛求生命的機會,他害怕死亡!
“錯了!?你知道錯了,但華龍就是因為你的錯誤,而消失在這個世上!你說,你還能彌補什麼!”何睫怒視著吳浩,悄然地回過頭,臉上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高興的往事一樣。“你好走吧!好歹我們也是兄弟,我就不親自送你了!帶走!”,冰冷的語氣讓某些人打了一寒戰。“大哥!!大哥!”吳浩最後乞求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像風一樣掠過,沒有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