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比一切都重要,可是後來,我爸媽都走了以後才明白,原來所有的一切,包括夢想的成真,都抵不過‘家’這個隻字來得溫暖。有你,有我,有一個家,我已足夠。我向往那樣的幸福。”
依依說完的下一秒,就被陸子霄的懷抱箍住,陸子霄抱的很緊很緊,仿佛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合二為一。
陸子霄在她耳邊喃喃:“依依,你不用為我放棄那麼多的。我是你的男人,我理應保你周全,做你依靠,免你受苦。任何時候,你要記住你的男人是我,陸子霄,你有為所欲為的權利,不管你做錯或者做對,我都會替你承擔,我永遠是你的後盾。你不用委曲求全,更不用為了我而舍棄你的夢想。你的世界,一直有我。”
52、
陸子霄還是沒有成功去H市找參謀長陳情,因為在他心疼楊依依不已,想要拒絕依依的議題時,依依用實際行動一口堵上了他的嘴,用熱情阻擋了他的步伐。
隻是相處時太繾綣,離別就會顯得太多情。
第二天是周一,人事調令到了,按照上麵寫的,周二傍晚時分陸子霄就會被A師派來的車子接走,而代替其團長職務的是從其他團調來的團長。
前幾天關於陸子霄被調往A師做參謀的消息已經在部隊走漏。所以周二早上站完軍姿陸子霄向全團戰士宣布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沒有多少人的表情是吃驚的,隻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舍和歎息,畢竟和陸子霄相處的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不管怎麼說,總有些感情的。陸子霄雖然在工作上嚴格,但都看得出他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了解的透了,人卻要走了,換一個新的,也不知好不好溝通。
可惜是在所難免的,但也都知道悲歡離合乃是人之常情,既然有往上高升的機會,誰會傻得不抓住呢。殊不知陸子霄之前真的是想要放棄掉這個來之不易的大好機會的。
送陸子霄離開的時候,已經升了副師長的張翼,政委,趙騰躍,一些平日裏與陸子霄交好的朋友們都來了。楊依依站在他們的最後麵,步履緩慢,她停下腳步,眯著眼看陸子霄與他們一一擁抱,互相用拳頭頂對方的肩膀。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笑著的,隻是充滿祝福和恭喜的眼神裏還多了點與朋友惜別時的豪情,依依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句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用在此刻、他們這群共事多年的戰友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楊依依當然沒有男人之間的豪邁壯誌,她有的隻是對和陸子霄好不容易得來的美好生活被硬生生截斷的苦楚和無奈。
一一道別完,陸子霄的視線從他的兄弟們轉移到了楊依依的身上,眼見楊依依低著頭,右手一個勁兒地把弄著右手的食指,纖細的手骨骼清晰分明,用力到手背上的皮膚被骨頭高高頂起,且泛著濃濃的白色。
連天都好像變灰了。
陸子霄本是張嘴笑著的,這會兒唇慢慢地合上,緊閉,發現自己怎麼都笑不起來了。
身邊的哥們都是極機靈的人,不一會兒便作鳥獸散了,僅留下仍舊垂著頭的依依和離依依幾個人遠深深注視著她的陸子霄。
陸子霄走過去,站在依依的麵前,沉沉的、沙啞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依依。”
楊依依“嗯”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然而在她緩緩抬頭之後,陸子霄看見的是勾著嘴角朝他微笑的楊依依。即使她的眼眶紅著,她還是用笑容來安慰他,用笑容告訴他,讓他好好地實現他的夢想,他值得飛得更高飛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