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庭:“……”你早幹什麼去了!
他又一句MMP不知當不當講!
那麼問題來了,顧霜曉有這麼好心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而且,別看她此刻看來正常,其實內心的憤怒已經爆棚了。原因無它,她已經從尚大師那裏得知了“雇傭他的人正是鍾儒”的這件事。
剛生安安那會兒,鍾儒以其能屈能伸的特性,給顧霜曉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那時她就告訴過陳西一句話,“這種人若是一棒子打死,必然後患無窮”。然而陳西因為各種原因,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事實證明,她當時的話說的一點也不錯,這才多久,這人就出來作妖了。
且,她順帶從尚大師那裏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鍾儒雇他用符紙詛咒的下一個對象,很可能是個孩子。
孩子,鍾儒,再聯想起後者最恨的人和之前發生的事,顧霜曉當場就爆了。
剛才傅明庭突然覺得冷,原因正在這裏。
母親是偉大的,同時,母親有時也很可怕。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能做出什麼樣的事,真的很難用語言描述清楚。反正對顧霜曉來說,此時此刻如若鍾儒在她麵前,那麼他已經死得硬梆梆直挺挺的了!
尚大師這種為了錢可以對孩子出手的人,當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眼下,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安安出生後,她一直很注意,旁人想知道她生辰容易,想拿到她的毛發卻不算容易。但百密一疏,她那時一因為剛剛生產二因為覺得這個世界相對安全,難免疏忽了些,讓人趁機做了點手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說實話,她其實並不擔心別人能傷害到小安安。
詛咒之類的,她已經未雨綢繆地在孩子身上掛滿了各種效力的護符。
至於近身傷害,當大黑、小橘和陳老三是吃素的麼?
但是,她不能容忍別人生出這樣的念頭,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會成功,她也依舊不能容忍!
而且,從來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她稍微在尚大師身上做了點手腳,又特意放了他,不為別的,隻為讓他去弄清楚鍾儒還有沒有別的“後手”。當然,不管有沒有,他都死定了。
傅明庭尚懵逼,就見原本躺在儲藏室中的尚大師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來。
“起起起來了!”還是第一次做綁匪的他頓時就慌了。
顧霜曉:“……”又不是起屍了,有什麼好害怕的?
“怎怎怎麼辦?”傅明庭左右看了眼後,不知從那裏摸出了一隻花瓶,“要把他再打暈過去嗎?”
顧霜曉看著躍躍欲試的某人,整個人都無語了:“你這是綁架上癮了?”
“……我這不是怕他出去後報警麼。”
顧霜曉心想,這是個好問題,可見傅明庭這廝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24k守法公民。不過他糾結的這些都不是問題,她說道——
“他自己就是個騙子,身上的案底隻會多不會少,怎麼敢去報警。”
“大嫂你確定?”傅明庭猶有些不信,然後就看到自家大嫂對尚大師說——
“你不會報警的,對吧?”
後者雙目無神、神色僵硬地點了點頭。
“從傅家那裏騙的錢,你會還的,對吧?”
後者再次雙目無神、神色僵硬地點了點頭。
“你今天沒有見過我們,之後也不會再找傅家的麻煩,對吧?”
後者第三次雙目無神、神色僵硬地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傅明庭注視著他的背影,隻覺得腦袋上的問號都快把脖子給壓塌了,因為現在這情況怎麼看怎麼詭異。他情不自禁地發問:“這……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