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好走不送。”顧霜曉擺了擺手。
傅明寒:盯——
他左眼寫了個“譴”,右眼寫了個“責”,臉上滿是不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無情的前妻”,簡直快把自己給氣成了一隻河豚。
從小時候起,他生氣時就愛鼓臉。小孩子還好,長大後他也發現這種孩子氣的動作與他個人的形象不太搭,於是努力改正掉了,而今,這久違的壞毛病無疑又卷土重來,且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顧霜曉:“……”
她也不想這麼無情地對待這次來後一切都很配合的傅先生好吧,可問題是,就這麼十五分鍾的工夫,光“我走了”這句話他就已經說了第五次了,平均三分鍾一次。她從“再見”到“路上小心”全部說了個遍,實在是沒話回了,隻能這麼說了。
“別磨蹭了。”她忍無可忍地說道,“當心趕不上飛機。”
傅明寒頓覺心塞塞,她就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依依不舍呢?哪怕隻有指甲蓋那麼大一點也行啊。
“安安,跟爸爸揮手再見。”顧霜曉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兒。
“啊啊——”小安安果然很聽話地衝自家親爹擺了擺手。
傅明寒:“……”
會心一擊!
他死了!
就這樣,在心愛女兒的送別下,他終於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顧霜曉的家。走到門口,沒忘記回頭說上一句“我周末再來”。
“嗯。”
顧霜曉點了下頭後,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等她算算啊,今天已經是周三了,也就是說,再過兩天,這人又來要蹭吃蹭喝順帶在隔壁蹭睡了。
簡直……不要臉啊!
她以手扶額,頓時有了點自己一不小心就“引狼入室”的感腳。
“安安。”她低頭看著懷中不知為啥正“咯咯”直笑傻開心的女兒,問道,“要不我帶你跑吧?”
帶娃跑可比帶球跑刺激多了嘿!
然而娃壓根不打理她,自顧自地開始玩起了她家爸爸的領帶——沒錯,這孩子不知為何對傅明寒的領帶充滿了迷之興趣,於是她那向來在這方麵特別“瞎講究”、衣著不整潔就不肯出門的前夫先生居然大手一揮,把自己的領帶送給了女兒當玩具,然後就這麼“衣衫不整”地回去了。
顧霜曉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她曾經覺得傅明寒會是個嚴父,事實證明,她不僅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
“你冷靜點!”不知何時溜達過來的陳西聽聞她的話頓時神色大變,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走可以,把孩子留下!”
顧霜曉:“……”滾!
順帶一提,既然顧霜曉的黴運已然成真,那麼那位鍾儒鍾先生,毫無疑問已經陷入“倒黴地獄”。據陳西朋友發來的最新線報,鍾儒短短幾天內已經去了七八次醫院,理由最奇葩的一次是點煙的時候不小心把頭發給點著,又因為他用的生發水飽含酒精成分,於是……雖然即使熄滅了火,他的發型也已然變成了塔裏木盆地。
而這些,隻是個開始。
以及,趁著鍾儒焦頭爛額的工夫,尚大師順利地從他書房中摸出了小安安的貼身物品——幾根頭發以及一塊曾為她擦過身體的毛巾,並且成功地拿其他東西進行了替換(幾根鍾儒自己的頭發以及尚大師用過的擦腳布)。
而另一邊,齊靜在經過一番“嚴密的排查”後,成功地從鎮上的旅館中找到了自己的愛豆!
說來複雜,其實也沒多麻煩,畢竟來鎮上的生人算來算去也就那麼幾個,算去身高不對、體形不對、顏值不對、看不順眼的,剩下的就是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