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並不是說某一個人,而是一群十分古怪而又神秘的人。
說他古怪,是因為這些鬼醫都是性情古怪,救人還是殺人都在一念之間,而且無論是救人還是殺人,鬼醫們的手段都要比一般郎中要高明許多,這也是人們對鬼醫又懼又敬的原因。
而說他神秘,則是因為他們治病全然不是用望聞問切的一套,而是有他們自己的一套醫法,不說哪個更好,至少請鬼醫治病比請郎中治病好得更快。
林辰麵前的這個鬼醫,滿頭灰白頭發帶著一副猙獰可怖的青銅麵具,看不出年紀,雙手細長而白皙,腰間係一根三寸寬的鉚釘腰帶,倒是有種莫名的浩然正氣。
田澤東趕到醫館門前,正好看見鬼醫對林辰露出一抹滿是深意的微笑,恍然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隻以為是林辰與這名鬼醫有些淵源,否則也無法解釋為何性格古怪的鬼醫會不刁難一番。
“把人放地上。”
鬼醫細細看了眼林辰,發覺他根骨異於常人,隻是異在何處他也是一時說不上來。
“奇怪,自我封印修為,我鬼醫流傳的法門,難道他跟我鬼醫道有牽連?”
鬼醫思忖間,林辰已經按照鬼醫所說,輕輕將女子平放在地上的一層幹草上,緩緩退開。
“關門,出去。”
但林辰還沒退出幾步,鬼醫就是揮出一道真元止住林辰後退的身形,一雙深棕色的眸子動也不動的看著田澤東的雙眼,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分明對田澤東不滿。
田澤東也知道是自己太衝動,便是抱拳退出了醫館,心下更是坐實了林辰與鬼醫有淵源的想法,不由是心中給林辰打上了神秘的標簽。
田澤東退出這破敗的醫館,黑暗徹底將這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籠罩,鬼醫與林辰兩人都是陶醉在這黑暗之中。
一絲帶著寒氣的風從一隱晦的洞口灌進來,吹在人身上,給這死寂的黑暗增添了一絲詭譎的陰森。
似乎是這黑暗可以刺激出真正的欲望,鬼醫忽然伸手掐住林辰的脖子,神情有些癲狂,恍若變了一個人。
遭此驚變,林辰心中卻是通透,之前鬼醫神識掃射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全身秘密已經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自然封印修為之事也不可能瞞得住。
他自然也知道鬼醫現在隻是想驗證心中所想,也就隨手拍掉卡在喉嚨的手,好似對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說話。
“前輩若是想問我這封印修為的法門,何必如此?”
被林辰點破,鬼醫也是有些尷尬,訕訕一笑,放開了放在林辰脖子上的雙手,神色立馬恢複往常的平淡,無論如何被一個小輩看穿心思也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哦?你小子倒是機靈,聽你這麼說,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也不勞你再說一遍了,好了,現在開始給這姑娘療傷。”
林辰倒是被這鬼醫的灑脫弄得有些錯愕,但他也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給女子療傷,如今她是真的命懸一線,氣若遊絲。
“那小子能做什麼?”
雖然有心幫助鬼醫,可是林辰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叫他用真元,他那霸道的真元入體絕對不是治病而是要命。
“沒什麼要做的,隻要借丹爐一用。”
鬼醫一邊當著林辰的麵把那女子扒了個精光,一邊是略顯好奇地打量著林辰,想看看林辰這個小處男看到女子胴體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