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後,蘇未來立刻將偷偷藏在手裏的鑰匙露了出來,一點一點用類似鋸齒的豁牙切割手腕上的繩子。他是個聰明人,在被人倒掉起來的時候知道反抗無望,就偷偷藏了這麼個東西。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繩子被磨開了一半,可由於是頭朝下吊著,腦壓很高,呼吸有受到影響,蘇未來的汗水啪啪滴落,腦袋下麵正對著的地麵上都濕了一片。
這段時間裏,負責看守的那個家夥也進來瞧過兩次,並未察覺出什麼異常,甚至還對蘇未來的淒慘模樣大為嘲笑。
終於,半個小時之後,蘇未來成功的磨開了手腕上的麻繩,雙手恢複自由之後,身子用力往上探,去解自己腳踝上的繩子。
又是一陣努力,腳上的繩子也被解開,可隨之而來的就是蘇未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個動靜不小,正在門外抽煙的那個家夥聽到之後心裏一陣激靈,立刻推門進來,見蘇未來已經掙脫了束縛,立刻就要掏槍。
“喝!”蘇未來怒吼了一聲,在那人的槍還沒有拔出來之前就從地上爬起來,並撲到那個人的身上。
那人見狀不禁有點膽寒,隻能和蘇未來扭打在一起,搏鬥中,蘇未來的手摸到了中年人臨走時未曾收拾的工具箱,隨手摸到一個玻璃瓶,朝著對手的額頭就拍了下去。
隨著瓶子破碎的瞬間,裏麵的溶液流進了那人的眼睛,這一下可要了命了,那家夥慘嚎一聲就抓騰出雙手捂住了眼睛,樣子極為痛苦。
蘇未來知道,他拿的應該是裝有硫酸的瓶子,即便是稀釋過的,這家夥的眼睛估計也毀了。當下,他再不遲疑,隨著抄起一把凳子對著那個家夥就是一陣猛拍,直到凳子都打散了,那人也沒了反應,他這才收手,踉踉蹌蹌跑出了地下室。
夜空之下,蘇未來被微風一吹,立刻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在大街上隨便找人借了個手機給王隊打電話,讓他們趕快去別墅,那裏非常危險。可王隊卻說警察已經到了,並且控製了局麵。蘇未來這才放下心來,找了個牆根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便通知了自己的手下,又叫了救護車。
病房內,蘇未來正在努力的回憶,這段經曆將成為他通往成功路上的一塊基石,他會因此而變得更加強大,任何人都不能戰勝。
“咣當”一聲,病房的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一個穿著西裝五十多歲的高瘦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還微微卷著,嘴角處留著一圈胡子,非常精致。可真正容易引起人注意的,還是他的眼睛,細長而又深邃,透著數不盡的精明。如果你自己觀察他的麵貌,會發現他和正躺在床上的蘇未來有幾分神似,因為他就是蘇未來的老爸,蘇冰河。。
“兒子,我聽說你受傷了,立刻就趕了過來,謝天謝地你沒事,你這次有點太冒失了。”蘇冰河關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