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李會不會來?我要跟她插香拔蠟義結金蘭。”
寶蓮說:“你恨不得跟所有看上去順眼的女人結拜,跟所有人模人樣會開車的男人結婚。”
日子如水流,逝者如斯乎。
日子開始回到學生生物鍾,對米逍這種沒認真當過幾天學生的人來講最初還真受不住,每天最開心是路經紅色大屋,念美校的男孩子推著山地車出來,打聽出來是來自裏約熱內盧,膚色較深,個子也高,剃著板寸,好象一團火一道光,一顆SUPERSTAR!
米逍提著化妝箱從斜坡上邊跑帶跳下來,見他倚著車子在門口同父母告別,立即刹住。欣賞地憧憬地渴望地看他。一轉念,繼續跑,直衝到他前麵去,腳預謀一扭,哎約喲跌倒,哎哎呻[yín],眼角餘光掃向他,正趕來,立刻更投入地哀哀呻[yín]。
美校男生停好車,拾起見鬼巨大的化妝箱,“痛麼?”又黑又亮的眼清澈地閃著光,像一片澎湃的海。
米逍被電了一下,更賣力演戲。
“小姐,跌得不夠專業啊。”
呃?米逍仰臉傻了。
“來,我扶你。”他伸手架起她,熱的寬大的掌心,熱的有力的臂膀,米姑娘隻覺自己像近火的巧克力吱吱叫著要融化了。
一天變得有色彩,樂嗬嗬和寶蓮給模特化妝,寶蓮說,“你今天穿的什麼衣服?已經十一月底了不要搞得這麼前衛行不行?”
米逍今天裹片粗毛線勾花披肩在短T恤上就算上裝,腰下緊緊地包著牛仔褲,沒被凍死真是奇跡,她自已個瞅著整體造型問:“哪有前衛了?”問著又哈哈笑了,十分不自覺。
手裏的模特也說;“很漂亮呀,這披肩哪買的?”
“好看麼,我自己勾的。”
模特們呀的一驚,“好看,真有本事!”
寶蓮笑罵:“風騷。”
她更加招首弄姿,得意非凡。
“喂喂!”模特之一滿頭亂發鳥巢狀堆在頭頂勾在門口衝後台姐妹嚷,“薇薇安李來了!連她兒子也帶來了!姐妹們,快快來看!雜誌上都沒得看的!”
後台一眾人忽拉一下湧向展示台口,伸長脖子在那張望。
米逍與寶蓮麵麵相覷未有反應,手裏硬給拖住的模特問:“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寶蓮說:“不屑的表情。”
模特掙紮著想去擠鬧猛,“你們知道她兒子是誰麼?”
“趙靖業的兒子嘛。”米逍說。
有個東南亞開彩妝連鎖的母親,還有個名字即代表財富的父親,金龜新貴,女伴成打,天下女人全曉得。
模特得意道:“NONONO。是小公子。NO大公子。海歸,比大公子更似公子,聽我說聽我說呀,朝氣涵養深度風度無一不缺,私生活單純得就像純氧。”
“吸太多不好。”寶蓮諷刺。
米逍為模特的投入演講鼓掌,模特不解地反問:“難道不值女人們趨之若鶩?”
寶蓮依然散淡無聊,“沒感覺。你呢?”
米逍說:“哥們已經有心上人,不與你們爭寵了。”
寶蓮冷笑:“心上人?誰這麼倒黴?”
米逍撲上去勾住她脖子,狠命吸了她臉蛋兒一聲,“沒良心的,當然是你啊!”
模特悻悻躺回椅子:“我說呢,原來你倆是那個啊。”
那個?哪個呀?寶蓮神經一抽一抽地痛,抬腳踢開米逍。
從此圈內請她倆的人都當寶蓮與米逍是一對兒,電話裏約都說:“親愛的,記得轉告一聲你的那一位,絕色雙嬌一塊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