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她直接扔下車好了。”城市路燈光下,QT插著手提出自家物品的處理方案。

Meg Ou坐在酒店二樓靠窗的位置就餐,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一排排紅楓,有人拉起了小提琴,鋼琴和聲,往日情懷。忽而聯想起大學期間幾所大學的帆船競賽,那真是最美好的年紀。QT是帆船愛好者,他去看比賽那年,Meg Ou記得自己正因為一樁名譽案在律師行跟一群人商量次日開庭的事。

The Way We Were,立場、理想、個性注定了現在的陌路。Meg Ou喝下杯中的酒,推開椅子站起身,脖子上那掛紅寶石迎光閃耀,華諾贈給她的這一款“恒星”針對情人市場,意為愛意心間永恒,Meg Ou現在隻有自己對自己的愛,她是她自己的恒星。在她那敏[gǎn]的心扉,大起大落的情感過盡,Meg Ou透析了幾分真諦,世上最愛自己的人,到最後,唯有自己。很淒涼很淒涼。幸爾,Meg Ou有理想。什麼都死了,唯理想不死。亦是很幸福很幸福。

雲層之上有人踩著軟綿綿步子多愁善感,滴顆眼淚化作珍珠,把時光一段段過成精致。滾滾紅塵裏米逍在寶蓮家的私家車裏澎湃大吐。

她的曾經

寶蓮感覺半死,就是狠狠被人揍到肺破裂後空氣擠滿胸腔的那種味道,喘,喘不過氣來。撐開眼,好嘛,醉酒魔女一條大腿全壓在她胸口了。寶蓮掀起床單把米逍掀到地上。

半分鍾後,一雙指甲塗成黑色的手攀上床沿,鳥窩頭下方兩眼迷惘的米逍問:“這是哪地兒啊?”

乞力馬紮羅的雪……寶蓮的香閨一片變態兮兮的雪白。

米逍兩眼散射狀感概:“真像靈堂啊。”

寶蓮掀起被子蒙過去,暴揍。吐了她的禮服占了她的床,醒來評價她的房間似靈堂,人神共憤。

倆人在進行了體力上極富奧運精神的交量後,堪堪以平局落幕。米逍力氣更大些,把癱成爛泥的寶蓮扔上沙發,然後嗚嗚捧著臉咬開口紅蓋在雕花鏡上立合約。

寶蓮趴在她身後殘喘,“我必須跟你交代清楚,我我,”寶蓮繼續殘喘,“我也喜歡QT。”然後她閉上眼睛等米逍料理她的後事。

米逍說:“嘩!好在這回我略占上峰,不然QT還不叫你搶了去。要搶QT?先過姑奶奶這一關。”

寶蓮抬臉去看,但見維多利亞風格的化妝鏡上,血淋淋的書著:甲方:米逍。乙方:寶蓮。即日起,扯頭發撕衣服掐肉均在單挑允許範圍,忌撓臉、襲胸、咬肉以及偷襲、暗箱操作。違者,賭咒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米逍得意地抱著手臂立於鏡前,一副阿加莎小說裏複仇女神的架勢。她以武力捍衛自己的愛情,以法律約束武力的段數。天下三分,她多少要霸牢一方。

寶蓮趴回沙發呻[yín]:“我要先修養生息一段時日,慢走,不送。”她原氣大傷,要閉關。

米逍外套肩上一甩,搖搖晃晃拎著鞋子出門。走道盡頭的法式百葉窗開著,吹入的風拂得細細亞麻簾子輕輕地飄。她光著腳,摸著臉上尖尖女人甲抓傷的痕跡,在十步開外的樓梯上,見到了迎麵上來的正對著手機發短訊的男人。

啪噠。啪噠。兩隻鞋子前後落地。“嘿,”她鼻孔朝天地笑起來,張開手衝過去,“混,蛋,申,維,多。”

那隻手機啪噠一聲光榮就義。

誰是申維多?

寶蓮說:“我那個敗家二堂姐去年嫁的男人。我的二堂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