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比得上出籠的猛獸。

☆、第十九章

此刻出籠的猛獸正坐在神社的回廊上,用一塊毛巾擦拭自己的長木/倉,雖說兵器已經變成了寶具,但是迪盧木多依舊保持著這樣的習慣來保持內心的平靜。

“打攪了。”紅衣的巫女捧來了清茶和大福,端坐在迪盧木多身邊,一心一意盯著他看。

“為什麼要看著我?”迪盧木多停下動作,側頭問道,他可不認為有著極強對魔性的巫女會中自己淚痣魔法的招。

“空幻大人吩咐了,讓我好好看著你不要跑了。”巫女紅一板一眼地答道,倒好茶端給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唇角微勾,輕輕地笑了一聲,他生得俊美,本是極英氣方正的長相,此時眉宇間多了幾分難言的陰冷邪氣,反倒更添了幾分惑人的味道。

巫女沒有說話,隻是又遞給他一枚團子,自家手製的糯米團子比不上外麵做商品售賣的精致,裏麵裹著的也不過是樸素的梅子幹,迪盧木多吃了一個,突然想到要是帶一些回去的話,估計小少爺會很高興的。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就在他的腦袋裏一閃而過,迪盧木多搖搖頭,把手邊的長木/倉拿起,一下一下認真擦拭起來。

他並不擔心聖杯的最終歸宿,按照京極彥所展示出的實力,能與他的一戰的隻有saber,rider和archer,然而衛宮切嗣剛剛被他拚著中起源彈一木/倉捅了個對穿,死是死不了但是想要參與戰鬥卻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少說得在床上躺小半個月,saber的戰鬥力必然會受到影響;rider組的禦主勢必會成為短板,而rider極有可能在遭遇京極彥之前就先被archer處理掉。

相處了幾天他已經基本摸清楚了小少爺的性子,肯定是會懶洋洋地等著打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出發解決最後留下來的一組,迪盧木多肯定最後的一組肯定是archer,不知為何他就是有一種預感,好像archer還留著什麼極其可怕的底牌沒有亮出來。

——但這並不代表京極彥沒有,被召喚出的第一秒,他就隱約感受到自己禦主的危險,並非表麵上訓誡自己時顯露出的暴戾那樣的危險,而是比起archer更加深沉的,一旦爆發出來後果難以想象的危險。

快了,就快了。迪盧木多拂過木/倉身上複雜的銘文,一遍遍反複摩挲著讓自己內心扭曲的喜悅期待平息下去,隻是稍微幻想一下聖杯降臨時的場景他就已經不可抑止的悸動不已,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俊美的光輝之貌染滿陰鶩的色彩,縱容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細細深究也會發現其中深藏的冰冷晦暗,掛在腰間的玉佩反複撒發出寒涼之意,卻也無法喚回徹底湮滅在黑暗中的理性。

心中的某個角落,卻漸漸做下了另一個決定。

月色皎潔,庭院之中錦鯉幾尾,攪亂一池春水。

第二日京極彥醒得很晚,他知道今天晚上開始就必然會是一場硬仗,所以理直氣壯地在床上賴到太陽照得老高,有人拉開窗簾讓所謂阿波羅的光輝普照到小少爺的眼瞼上,他才陰沉著臉色從床上坐起身,死魚眼看著床前笑意盎然的仆從,抬手把枕頭糊在了他臉上。

每晚辛辛苦苦守在他床邊的小兔子已經跟著間桐家的跑了,自己召喚出來的仆從身上沾染的氣息過於熟悉以至於睡著的時候完全沒有防備,這種事情都可以登上小少爺最丟人的經曆前十名了。

“berserker呢?”沒有甜甜的水果糖,京極彥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讓不知道吊在哪裏的神智飛回身體。

“berserker的話已經去冬木神社了。”迪盧木多麵不改色地把枕頭放回去,說道,“不過一覺醒來居然先關心別家的,當真叫我傷心。”

說著傷心的男人眉梢眼角盡是笑意,看得京極彥想要翻個白眼給他看又努力忍住了,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從床上爬下來,一點也不意外迪盧木多身上濃鬱的快要溢出來的惡意,背對著他俯身在行李裏翻來翻去,摸出來件嶄新的加絨衛衣和卡其褲,然後回頭對著迪盧木多笑道:“怎麼,要服侍朕更衣?”

迪盧木多眼光一閃,低頭應道:“遵命。”

“倒是個會順杆爬的。”京極彥哼了一聲,攤開雙臂讓迪盧木多幫他脫掉睡衣,作為資深的舒適主義者,小少爺的睡衣隻有一件超大號的特製純棉t恤,又寬又大蓋到大腿中段的位置,領口裁剪得寬鬆經常睡著睡著大半邊肩膀都睡了出去,下邊兩條腿光溜溜的在外頭晃蕩著,又白又直又細的兩條腿晃得人眼花。

迪盧木多非常自然地伸手捏了捏眼前白生生的小腿肚,觸♪感柔軟得跟豆腐一樣,在心裏耍了個流氓,他頂著京極由風雨欲來的眼神正直道:“少爺以後會長得很高的。”

然後京極由憤怒地把他踹了出去?得了吧,小少爺隻是挑起了一個危險的笑,眼睛從青年的黑發開始一寸寸向下掃描,同時大大方方舒展著身子讓迪盧木多幫他換衣服,理領口,扯袖子,兩人不可避免地湊得極近,於是京極彥俯身在半跪著的青年頸側深深吸了口氣,曖昧地笑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