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長刀第二次貫穿他的身體,但是間桐髒硯就像是完全沒有知覺,反複道:“自殺吧,berserker!自殺吧!”
京極彥笑了起來,他也是英靈係統的一員,自然無法違抗令咒的命令,他偏過頭看著間桐髒硯幾近癲狂的表情,說道:“如此執念,倒也是不錯的餘興節目,你可要努力保持這種愚蠢的模樣啊,待到你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天,朕會親手取走你的性命。”
手上的三枚令咒都已經失去了光彩,青年化作碎金消散於原地,即便威脅的話語仍在耳邊回響,但是間桐髒硯可以感受到魔力的連接已經完全斷開,這場聖杯戰爭,他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近乎迫不及待的解開聖杯外最後的封印,有若實質的魔力傾瀉而下,海市蜃樓般在他麵前構造出一個女性的模樣——銀發紅眸,正是舍身成為聖杯爐心的冬之聖女的模樣,間桐髒硯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但是她現在,就隻是聖杯。
聖杯柔柔的露出一個微笑,做出認真傾聽的姿勢,然而間桐髒硯嘴唇顫唞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眼神中流露出幾近絕望的色彩。
——漂浮於空中的小聖杯,正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快速崩毀,冬之聖女的影像虛幻得近乎透明,也許別人會認為這是正常現象,但是作為聖杯的實際製造者之一,間桐髒硯無比熟悉這種現象。
魔力不足導致大聖杯與小聖杯無法進行正常連接,也就是說,這是一次看似成功的失敗,而且是無法挽回的失敗。
等待了六十年,聖杯又一次與他擦肩而過。
冬木遠郊的曠野中,回蕩起男人崩潰的哀鳴。
......
仍是重巒疊嶂的宮殿,最上層的宮殿這些日子總要鬧出些動靜,一會什麼東西炸了,一會又是光彩四溢,玉石珠寶流水似的送進去,也幸好這裏服侍著的皆是人俑,不然要不了半天就要流言四起了。
“禦門院家,果然名不虛傳呢。”室內扯了絳色的厚重帳子,點起一根根蠟燭,說話的人一副懶洋洋的語調,讓主持著法陣的幾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站在他麵前的少女端麗的臉上顯出陰沉的色彩。
那聲音,不正是京極彥的語調。
京極彥盤腿坐在陣法中央,身體呈現出不穩定的半透明,地上繁複勾連的法陣和刻在牆上的符文呼應,傳來源源不斷的靈氣,為他構築出一個新的身軀。
如果間桐髒硯在此,一定能夠聞出少女身上的馨香,正是那天給京極彥郵來書籍的香氣,刻在牆壁上的符文,不少都是間桐家的不傳之秘。
“這麼生氣作甚?”京極彥低笑,“我們本就是等價交換。”
站在他麵前的男人氣得手都在發抖,等價交換,世間哪有那麼強買強賣的等價交換,先是從當權者身邊綁走了禦門院家現任當主禦門院水蛭子,然後強行打上禦門院家的山門,趁著半夜各個擊破,沒錯,那些個間桐髒硯以為陛下幽會紅顏知己的日子裏,他全都用在折騰禦門院家上了。
反正固有結界裏從來不缺監牢,一人一個宮殿也住的開,然後提出了這麼一項交易:禦門院家幫助京極彥脫離聖杯係統,作為回報他們可以在陛下的寶庫中任選一件以及用作參考資料的間桐家禁術。
形勢不由人,從第二代到第九代被全部一網打盡,禦門院家隻能咬牙應了這筆買賣,利用自己多年積累拚命研究那個破杯子。
不研究出個結果,他們可就都得跟著陛下一起回英靈座,等待遙遙無期的下次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