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京極彥的襲擊,他現在開始無比懷念以前那個跑兩步就要喘不上氣的小少爺,如果那樣的話應該不至於每天晚上都讓他迎著初升的朝陽入睡吧。

“在想什麼?”京極彥揉著掌下堅韌且富有彈性的肌肉,滿足地歎了口氣,埋頭在自己昨天製造出的紅痕上又舔了舔力求讓其能夠在騎士蜜色的皮膚上存留更長的時間。

脖子上的,胸口的,腰側的,大腿內側的,耐心地一點點把被子掀開,一點點舔舐吮xī,掌心的皮膚漸漸染上熱度,平緩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熱烈,騎士半夢半醒間軟綿綿的反抗毫無威懾力,反倒叫人更加的心頭發癢,想要做點更加過分的事情。

首先是親吻,當然是親吻,世界上還有比親吻更加溫存有趣的事情嗎,記得迪盧木多曾問過京極彥,倘若他一直醒不過來該怎麼辦,京極彥就說,那他就毀滅世界。

那我也不會醒啊。迪盧木多笑。

你會醒的。京極彥也笑,世界意誌為了自保會拚命讓你醒過來的。

聽上去還挺厲害的。迪盧木多說,看起來我還算間接拯救了世界了。

沒錯。京極彥說,所以不打算給我一個吻慶祝一下嗎,否則說不定哪天我就發瘋去毀滅世界了哦。

一個吻拯救世界?緩緩坐起身的騎士漂亮得不可思議,微微挑起的唇角有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誘惑意味。

很賺吧。京極彥撐起身子和他親吻,初晨的陽光帶著股濕漉漉又溫暖的感覺,就像他們之間的親吻一樣。

沒有什麼是一個親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一個不夠,那就兩個。

那兩個不夠呢?

京極彥低低地笑著,撫摸著騎士已經不由自主起了反應的身體。

蜜色的皮膚從內部向外滲透出豔麗的紅,半夢半醒的眼睛裏還殘存著幾分茫然,下意識配合京極彥的動作尋找著讓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勢。

這樣的迪盧木多非常可愛,哪裏舒服,哪裏不舒服,誠實得讓人心頭發軟,所以哪怕知道等他恢複清醒之後肯定要臉色不好發脾氣,京極彥也老是忍不住如此這般去逗弄他。

“乖孩子。”落在脖頸的親吻很舒服,騎士眯著眼發出柔軟的呻.吟,腰身磨蹭著京極彥,像是隻乞食的大型犬。

樓下夏目感受著空氣中波瀾起伏的靈力波動,覺得當機立斷到禦堂叔叔這裏來避難真的是太明智了。

比起管教不管養放羊吃草的撒手掌櫃京極彥,會注意他吃飽穿暖成長問題的禦堂叔叔在他的生活中更像是父親的角色。

而佐伯克哉就是那個不討“兒子”喜歡的“繼父”,正好,佐伯克哉也不怎麼喜歡這個三天兩頭往家裏跑的小鬼,妥妥的相看兩厭。

其實嚴格來說夏目討厭的是佐伯克哉身上沾染的氣息,那氣息上帶著太過濃重的**味道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不舒服,京極彥沒事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表示佐伯克哉應該被什麼原產地地獄的小東西沾染過,後來奇跡般地依靠著自己的意誌反噬了那個東西,形成了現在這種狀態。

也就是說,這種氣息是消不掉的,京極彥最多提供一個巫術用品遮掩掉它。

因此,夏目也就隻能憋著氣忍忍忍,努力和占有欲超強的大魔王鬥智鬥勇,保護自己的禦堂叔叔不被欺負。

——鑒於他小時候練習水鏡術時不慎偷窺到的某些小孩子不該看到的畫麵。

京極彥一直折騰了好久才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下來去做飯,說是做飯,實際上不過是把冰箱裏的成品丟進微波爐裏熱一熱,外加意思意思煎兩個雞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