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但笑不語。

不一會兒,飯菜開始上來。

白青石端著酒杯道:“初次相見,還希望辰時多多關照。”

辰時回道:“青石兄過獎了,辰時才要希望青石兄多多指點呢。不過辰時酒量不好,還望見諒。”

說罷抿了一口,青石倒是喝了半杯。

白正虎道:“這次難關多虧賢侄出手啊。”

“哪裏,白伯伯謬讚了。這衣物也是我之前去錦城時路過所見,也不怕伯伯笑話。晚輩鄉野出身,卻是穿不慣這些繁服的,見那衣物簡單,也不願異類,便心血來潮改了改。恰巧那日修修來找,見了很是喜歡,想著我這個兄長也沒什麼給他的,便送與他了。”

白青石陰陽怪氣道:“辰時與家弟是故交?”

“不錯。”

“家弟剛回來時常提起你,看來關係匪淺。”

“當時都還小,雖是我比他大上兩個月,他卻瘦小的可憐。一來二去便也相識了,又是一個書院的,互相照顧就拜了把子。”

辰時忽而一笑,眼中燦若明星。

白青石被笑的一愣,白正虎倒是開始歎氣了,

“哎,說來也慚愧,當時修兒被牙子拐了,誰知道到了一個毒婦手裏,老夫找了將近六七年才找到。”

白青石安慰道:“爹,小弟如今已經找到了,莫要傷感了。”

辰時心中冷笑,是麼?如若他當時真的是個孩子,還真是會被這個‘慈父’蒙蔽。

不說別的,就說白修看到白管家的反應,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麵上卻是柔聲安撫道:“是啊,伯伯。既然修修已經回來了,那一切都好說。“

白正虎摸了摸不存在的淚,似是強裝道:“哎,不說了,吃飯吃飯。讓賢侄見笑了。”

辰時笑道:“哪裏,伯父客氣了。”

用完飯後,三個人客套了幾句,辰時便告辭了。

路上路過九王府的時候,辰時麵上有些猶豫。

“李康。”

李康抬頭:“小公子,怎麼了?”

辰時張了張嘴,還是道:“沒事了。”

李康有些奇怪。

辰時靠著馬車,咬著下唇,一臉別扭,他才不是擔心那個蠢貨!

次日

李康便把九王府的回複遞給辰時。

辰時打開:給你兩名暗衛,無事。

辰時把它揉吧揉吧,覺得不解氣,又開始一片一片撕起來。

李康有些不解,看著辰時一臉和字條有著深仇大恨的臉,擔憂道:“公子……”

“拿火盆來!”

“是!”

“父皇,水患問題兒臣已安排妥當,這是奏折。”

“恩。好。”老皇帝讚許地點點頭,隨後又道:“聽聞你歸來時半路遇到山匪?”

“是。”楚墨道:“那些山匪恐怕是想要掠奪官銀,當時正在組織難民,雖是背後受了一刀,但還好沒有傷到難民。”

“可還嚴重。”

“回父皇,兒臣受得住。”

“那就好。九王此行立功頗多,賞白銀萬兩,黃金千兩,南海夜明珠一雙。”

楚墨叩謝:“謝父皇恩賞。”

老皇帝擺擺手道:“你身負重傷,好好休養,朕許你三日不上早朝。”

“謝父皇!”

楚墨謝恩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皇帝道:“無事便退了吧。”

早朝散了後,楚墨剛走下台階,就聽身後有人叫,

“九弟,留步。”

楚墨回頭,見一襲碧色官服的男子看著自己,

“六哥。”

楚瑜一笑,聲音清澈柔和:“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