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說了什麼?”

“說了些相互扶持,想家的話,還悄悄給了白修一封信。”

“接著看著。”

“是。”說罷黑影消失不見。

白修自從和自家府裏的姐姐見過一麵後,做事情總有些心不在焉。

“白管家?白管家!”

白修回過神,,茫然道:“怎麼了?”

一個丫頭有些擔心,問道:“白管家可是身體不適?”

要知道白修還小,五官又精致的進,待人又好,府裏上上下下還是對這個十幾歲的小管家挺照顧的,可是從昨日開始,這個精致的小管家就開始晃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

白修扯起嘴角道:“無礙,可能是有點累。有什麼事兒麽?”

小丫頭看見白修笑,不禁紅了臉道:“今天從菜販子那裏訂的魚到了,請您去看一眼。”

白修點點頭,起身:“我這就去。”

白修跟著小丫頭到了後廚,看到大廚和一個衣衫破舊的中年人很熟絡的樣子。

大概是感到有人來了,大廚衝白修點點頭,道:“白管家。”

白修點頭示意,看向籃框裏,魚很肥美,因為水太淺此時正在用力掙紮,有力的魚尾拍出一朵朵水花。

白修點點頭,道:“可以。老伯是本地人麼?”

那老伯道:“草民祖籍溫州,後遷到京都。”

白修點點頭,示意沒事了。

老伯走後,白修也跟著出門,轉身時看到大廚已經開始熟練的清理魚的樣子,不禁脫口而出道:“醃魚的時候放些酒,可除異味。”

大廚聽後有些不解,白修也注意到自己的失言,便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一直走到一個亭子裏,看著湖裏的錦鯉。

那是小的時候,他,哥哥,大哥在一起,哥哥給他們做飯,他就在一邊看著,有一次哥哥說給他們做魚吃,他那個時候向往極了。

因為他隻見那些去酒樓的人吃過,而他自己根本沒機會吃到,在他的世界裏,隻要給他一個饅頭,哪怕是幹巴巴的硬硬的也就滿足了,更不要提其他的食物了。

他看著哥哥把魚開膛破肚,塞滿花花綠綠的佐料,然後把它放在灶台上。然後他趁哥哥不注意偷偷用手指沾了一下,準備嚐嚐味道,誰知道入口的竟是難以言明的辛辣,整個臉皺成了一團。

哥哥趕緊喂他水,一邊喂一邊笑,笑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他慢些。

他吧唧吧唧嘴,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在口腔漫延,嫌棄道:“好難吃……”

穆辰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那是生的,不能吃,裏麵放了酒,小孩子是不能喝的。”

他當時皺著眉頭想,酒難吃,放在魚上魚也難吃,但是哥哥喜歡,那他在難吃也會吃的。

當魚端上桌子的時候,誘人的香味勾引著味蕾,但是不久前才接受到的教訓他還是沒忘記,於是在辰時期待的目光注視下,把挑好刺的魚,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放進嘴裏,沒有預料的辣味和灼燒感,而是很鮮美,很好吃。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穆辰時道:“酒的味道和魚的腥味在打架,因為酒的味道和魚腥味實力一樣,所以他們就同歸於盡了,這樣酒的味道也沒了,魚腥味也除了,然後就剩下香香的味道了。”

然後他就愛上了吃魚,可是現在,別說吃魚了,就是聚在一起也是一種奢望,隻要是和利益掛鉤,隻要事情不結束,這永遠是一種奢望。

當晚

用過晚飯的楚瑜照例在書房待上半個多時辰,白修走到門前,輕輕敲門,道:“啟稟王爺,屬下有要事要稟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