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他的聲音在顫唞,同樣霸道的語氣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不回答,隻是嘴角掛著一絲淡然的笑,那樣淒美,那樣刺痛了他的眼。

終於撐到了無垢山莊,他直衝進歸雲軒,立即將夢溪置於床上,昏迷的她,臉色慘白,生命的跡象那樣微弱,好象隨時都會離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這樣她才能撐下去。

他剛才行的那一險招,暗器就在夢溪心髒上方穿過,他的心裏又何嚐不怕,誰都不知道當他看見那刺客倒下,而她一息尚寸的時候,他已經緊張得全身被冷汗浸透,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當時的情況,他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他真的束手就擒,那麼其餘人,包括她,不會有好下場。這批刺客的武功如果單打獨鬥他誰也不怕,但是可怕的是他們不光武功高強,而且是在用一種小型陣法來困住他,他們之間默契十足,非一朝一夕之功。這幕後之人,稱得上是勁敵,絕對是花了很長時間來訓練這批人的。

所以他不能猶豫,更不能心軟,必須當機立斷,否則,隻會害人害自。

眼看著他的真氣在源源不斷地送入夢溪體內,一邊的侍衛忍不住道:“主子,你怎麼可以如此不顧及身體……”

一聲力喝打斷說道:“住嘴!現在隻要先保住人不死再說!”

侍衛無語的低下頭,看來,主子這次是動了心了,否則以他的性子,一個女人怎麼能讓他耗損如此多的真氣保命,唉!

確實,葉風隱決定要這麼做了,那麼就不會改變,他不顧一切地輸入真氣,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她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怕失去一個女人,心頭的那股慌張和懼怕,緊緊揪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隨著葉風隱真氣的輸入,夢溪的氣息比先前穩定了一些,脈象也逐漸在恢複,這說明至少她的命是暫時保住了。

葉風隱收回雙掌,將她平放在床上,不假他人之手,他親自為她洗傷口。

那赫然醒目的傷口,就是自己傷的她啊,他的心在抽搐,感受著她的痛苦,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清洗完傷口,他在她的傷口處倒上了特製的藥粉,然後再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好,接著是為她換上幹淨衣服……

整個過程都是他,他不想讓下人來做,他隻覺得他做的這些都是那麼的自然,在她麵前他已不是高高在上。

什麼時候已經把她放在了對等的位置了麼。

耗費了那麼多的真氣,葉風隱此刻也是在強撐著,當夢溪的脈搏和呼吸都正常了,他才鬆了口氣,胸口那塊大石頭才算放下,眼下,他必須要找個僻靜安全的地方運功,否則他也會倒下。

輕輕淺淺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他吩咐侍衛好好在門口守著她,自己立即去了密室。

夜深了,這熱鬧的河燈節也算過去了,街上恢複了冷清,幾乎沒有人跡,更沒有了煙花,隻餘幾盞明明滅滅的河燈在水麵漫無目的地漂著。

繁華過後剩下的是空蕩蕩的寂寥,如一場醉心的夢,醒了,了無痕跡,無從追尋。

河邊一處僻靜的樹林裏,兩個男子望著葉風隱等人消失的方向。

年長的男子天庭飽滿,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一身錦繡華服盡顯其尊貴的氣勢,負手而立,雙目炯炯有神,仿佛就是一個天生的霸者。

另一年輕男子長相英俊,衣冠楚楚,眉宇間略顯陰柔,麵上微帶恭敬地說道:“袁叔叔,您怎麼看?”

那袁姓男子略一沉頓,緩緩轉過頭來說道:“根據各方麵的推測,再加上剛才他那一手暗器工夫,可以斷定,我們的懷疑是正確的,他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