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大小姐。”
“是你害了普優。”
“你有資格喜歡我嗎?”
“你覺得這樣纏著我,不可笑嗎?”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可笑,愛一個人,喜歡著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可笑去定義,爸爸曾經和自己說過,“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什麼都不要顧及,人生在世幾十年,難得有個愛上你,你又愛上的人,不乘機抓住,可不就白活一場了。”
她是那麼的相信了爸爸的話,蘇溯是她20歲之前的記憶裏,唯一喜歡上的男人,所以她認定了兩人之間的緣分,覺得他不愛她,差的隻是時間。隻要她努力一點,厚臉皮一點,終究可以和他在一起。可是蘇溯對自己,從來都沒有表示過喜歡。他唯一對自己好的那段時間,是因為家裏出了事。現在想想,也許他隻是為了照顧到自己的心情,她也感謝他這樣的委屈自己,畢竟那個時候,如果沒有蘇溯在身邊,她早就熬不下去了。
所以,在25歲結婚前的一個月零六天,趙心心想起爸爸的話,隻覺得可笑。
“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什麼都不要顧及。”——她的爸爸,從來愛的不是自己的媽媽杜冰荷,這個和他結婚20多年的女人並不享有他的愛。他愛的那個人,是一直屈居情婦身份的,普優的媽媽林巧歡。
就像是對這句話最大的諷刺。
也是對她這麼多年的堅持,最無情的打擊。
離開了五年,還是回來了,回到了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有她不能釋懷的過去,自己從沒有想過還會有機會回來。但是現在,她回來了,為了韓旭,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隻把心放在她身上的人。
韓旭的心裏,沒有普優!
作者有話要說:新開文,大家多支持。
重逢
韓旭含笑幫心心打開車門,有兩個他一直保留著的習慣,一個是始終對她微笑,一個是在小細節上不忘照顧她。這也許源於他的好教養,但更多的是因為愛她,所以理所當然地習慣了包容與忍讓。
別人見了她,都說他找了個絕好的女友,脾氣與氣質都極佳,是難得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賢妻。而且她從不為自己在外麵的交際生氣,很落落大方的一個女人。
婦若如此,夫複何求。
可他知道,著一切都不是事實,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倫敦飛廈門的飛機上,他就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這個女人從上飛機到下飛機一直哭個不停,沒辦法坐視不理,給她遞了一張紙巾。結果心心看都沒看,就把他的手給撥開了。
“別來煩我,我告訴你,別以為遞個紙巾我就能感激你,像你這種外表斯文,暗地裏想要玩弄女人感情的禽獸,我見得多了。別以為你假惺惺地遞個手紙別人就會上你的當,你給我滾開。”
得,第一次主動示好就被說成禽獸,而後還是華麗麗的滾開兩個字,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沒教養,眼睛長在腦門上,看誰都帶著白眼。
韓旭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腦袋轉向窗外,外麵單調的景色重複著催眠著他的神經,這幾日加班加點的生活讓身體迫切需要休息,但是身邊的哭聲卻絲毫不見停頓,他隻能又轉回頭麵對女子,“小姐,能不能不要哭,影響到別人休息了。”
“啪。”回答他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還有女子明顯沒有調調的破音,“你沒看見我在哭嘛,你這個冷血的人。”
這是韓旭第一次被打,胸腹部一口悶氣憋著,恨不得把麵前的女孩子拉起來狠狠打一頓。如此沒教養的女生,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