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溯……”
“可是真的，我不能和你結婚，但是我好像對你少了一句抱歉，也是對孩子。”
不等普優說話，蘇溯直接掛了電話，關機，疲憊的閉上眼睛，一滴殘留的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滑落。
眼前的黑暗漸漸被璀璨的眼光所取代，他看到才20歲的自己，手裏拿著一個球，扔向前方埋頭看書的女孩。
“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要再陽光下看書。”
女孩子抬起頭來，居然是滿臉淚痕，蘇溯以為自己打的重了，有些無措地看看四方，“誒，怎麼了，這麼不耐打，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心心搖搖頭，把手裏的書本遞到蘇溯麵前，“是這個女人太可憐了。”
17歲的年紀，正是拿著小說悲風傷秋的雨季，蘇溯無奈想躲開，但是心心很執著地繼續把書本遞到他的眼前，“你看啊。”
好在是短篇集，粗略地掃了兩眼，蘇溯大概看出了這個狗血故事：
一對在大學就確定戀愛關係的男女，畢業後結婚，共同打拚事業。多年後，事業有成，愛情卻不在了。丈夫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小蜜，兩人合計著把女人的資產都貪圖過去。女人受不了親愛之人的背叛，跳樓身亡。
“你還這麼小，怎麼老是看這樣有的沒的故事。”
心心揉揉哭得紅彤彤的鼻子，倔強地搖搖頭，“蘇溯，我討厭這樣的男人，討厭這樣的婚姻。”
她說，“我爸爸很好的，但是他就不該和媽媽結婚。和自己不愛的人結婚，有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你不懂的。”蘇溯揉揉她的亂發，對於大人的世界，心心還太純粹，無法理解。
“不。”心心搖搖頭，“如果沒有愛情，就絕對不要有婚姻。”
她拉著蘇溯的手，“蘇溯，我最想結婚的人就是你了，你會不會也想娶我。”
蘇溯在心心殷勤的目光中有些胡亂地應對，“要我娶你，下輩子吧。我才不要娶個脾氣大的小姐。”
“你討厭。”心心佯裝惱怒拍打著蘇溯，片刻後認真地拖著蘇溯的手說，“蘇溯，如果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就和她結婚吧，隻要你結婚，就算是我難過得要死，我也不會去破壞你們的。”
“這是你的堅持，恩？”
心心點點頭，而後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我要離開你，我就找人結婚，到時候你也不能破壞我的婚姻哦。”
蘇溯捂著自己的嘴唇，怕胸腔內悲悵的空氣會噴薄而出，怕在這靜謐的空間裏，聽到自己的哭聲會讓人覺得無措。
為了她這句話的堅持，他當初狠心拒絕普優，間接害死了那個未出世的娃娃，這五年來，對所有的女人不屑一顧，深怕她因此徹底地離開自己。
他為心心鋪墊了一條最好的退路，她想要回來的時候隻要轉身就可以到達他的身邊。但是心心，卻在自己如此努力想要靠近她的時候，把最後一條道路都給斬斷。
這樣讓他怎麼相信那個女人還愛著自己，要他怎麼說服自己不放棄，把人追回來。
蘇溯艱難地縮緊自己的身體，室內開了暖氣，但是他感覺很冷。
普優在蘇溯掛了電話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公司，但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蘇溯躺在地板上，全身冰涼。
在那一瞬間，普優仿佛看到了當初剛受傷時候的蘇溯，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般。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輕聲叫著，“蘇溯”。
蘇溯緊閉的眼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