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別無其他。
他和心心在一起真的好嗎,他有多久沒有認真笑過,有多少個夜晚是在糾結與痛苦中度過,胸口總是壓著重擔,日子每多走一步都覺得到了盡頭,這樣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下去了。
曾經普優對他說,“蘇溯,為什麼一定要心心呢,為什麼一定要心心呢。別人不可以嗎,我不可以嗎?”他沒有回答,甚至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當成一個真正的問題去考慮過,心心是他內心的瑰寶,是他的人生記憶中最純真的一段,就算很久後已經忘記了當初是怎樣的感情,卻執著地跟隨著自己的感覺,心心是不可代替,一直都是。
可是他看著自己在這歲月的長河中漸漸腐敗,他覺得等待是一件難事,讓他從心裏到身體都覺得疲憊,他想到了放棄。
如果心心還是在他和韓旭之間難以取舍的話,他又何必為難她。
不想為難她,也不想為難自己。
童心在門口對他吼“是,我承認我是喜歡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的時候,恍然間,像是一瞬間出現心心的幻影,她囂張地向所有人通告他是她的人的時候的影像。
如此相似。
既然過去回不來,也許他應該往前看,糾結的過去,對他,對心心,都是牢籠。
他把童心叫了進來。
“對於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他說,“也許我太獨斷了一些,其實沒什麼別的意思。”
大老板和自己道歉,童心頓時就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了,“沒,是我自己……我,我太小題大做了。”
“你今年剛畢業?”
“恩,剛畢業普優學姐就叫我來這裏上班了。”
“那才24歲。”
“恩。”
“家裏的情況呢,父母還健在嗎?”
“恩,父母都在老家,家裏有個農場。”童心低下頭,局促不安地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一番話惹怒了總裁,讓他如此反常地找自己說話。
“我昨天沒有惡意。”蘇溯再次重申了一遍,“如果你沒放在心上的話,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童心沒有想到蘇溯第一次帶自己去吃飯,就是回家吃飯,對麵的一對中年夫妻應該是他的父母,父親年紀好像大了一點,看上去好像因為生病而有些行動不便,媽媽還很年輕,在一旁小心殷勤地伺候著。
“我們家蘇溯很少帶女孩子回來吃飯。”一個心心,一個童心,確實是很少。
蘇媽媽朝蘇溯看了看,發現後者隻是專心吃飯,甚至頭都沒有抬,從這邊看過去,正好看到長長的眼睫毛在臉上打下的深深暗影。她覺得有些心疼,這些日子他恐怕過得不好。
“上次說帶回家裏來,這都拖了多久。”蘇爸爸雖然生著病,但是說話還是如以往一樣中氣十足,他從小就對自己這個孩子嚴加管教,卻偏偏教出了像石頭一樣硬脾氣的兒子,愛不得恨不得,兩父子在一起,永遠總有些隔閡在中間。
蘇溯頓了頓,上次心心就說要來見見爸爸,但是由於韓旭的事情,她一拖再拖,沒想到,現在來的人卻是童心。
童心有些惶恐地看著這對父子各自黑著臉,小心翼翼地替蘇溯開脫,“蘇總最近比較忙。”
“蘇總?”外人不難看出,蘇溯的個性是和誰學的,蘇爸爸就算是對外人也是一臉的嚴肅,說起話來毫不客氣,“你不是他的女朋友,還叫蘇總。”
“啊,我不是……,怎麼會這麼說……我隻是蘇總的秘書。”童心整張臉都漲起來,雖然她一直都喜歡蘇溯,但是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直白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