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3)

加快手中的動作,解下假肢以後又替他蓋上被子,心心去浴室取了毛巾沾濕,給他擦了全身,然後解下他頭上的毛巾,換了一條幹的。

做完了這一切,才發現童心目瞪口呆地瞪著自己,好像被她如此熟悉的舉動驚到了。

心心沒有解釋,她繞過童心,取了水和藥片回到床邊。先是把杯子放到了一邊,一手抓著藥,一手慢慢去抬蘇溯的下巴。

大概是因為疼還是什麼緣故,蘇溯把牙關咬得緊緊地,她怎麼都沒辦法把他的嘴巴打開。

心心對著愣在一邊的童心招呼,“你快點過來幫忙。”

童心顯然還沒有從驚惶中回過神來,心心放下手中的藥,兩邊手一起,想要打開蘇溯的嘴巴。

“蘇溯,蘇溯,張開嘴。”

她把他的頭抱在懷裏,手捏著他的下巴,在一聲一聲的叫喚中,蘇溯的牙關慢慢的鬆開了。

“快點給我藥。”

童心遞了藥過去。

“水。”

水也跟著遞過來。

抬起蘇溯的下巴,讓他把藥和水喝下去,心心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你下去找門房拿一瓶烈酒,白的,先把他身上的溫度降下來先。”

童心點點頭,快速地開門跑下去。

心心摟著蘇溯,所有的心疼的滿溢出來。他好像比上次看到還要瘦了點,這麼高的骨架,卻剩下沒幾兩肉了,為什麼,他不是應該過得很好嗎,和童心在一起,他不是一直還挺快樂的嗎?

但是她看到的卻不是這樣,是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蘇溯的心理,其實一直沒有解脫。

懷裏的人動了動身子,眼睛打開了一條縫隙。他用稍顯迷蒙的眼睛看了心心一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冰冷的指尖滑過她的肌膚,然後慢慢閉上眼睛,笑容,還停留在嘴角。

“心心。”短短的,輕聲的叫喚從他的嘴角溢出來,她知道他是在叫她,他不會去叫別的女人心心,這個稱謂,一直都屬於他。

那麼是,仍然喜歡著她,不想失去她嗎。那麼是,如此淡然地離開,心裏仍然留下解不開的結嗎。所有她所看到的都是表象,他是那麼痛苦地活著嗎?

“蘇溯,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來,心心更加使勁得,把人抱在了懷裏。

折騰了一個晚上,蘇溯的神誌一直不大清醒,身子被酒精一遍遍擦過,不久高溫又升了上來。間斷地開始說胡話,斷斷續續的神誌一直不清醒。心心打電話回家叫來了家庭醫生,折騰到了天亮,才讓蘇溯穩定下來。

“小姐,怎麼蘇溯少爺會燒得這麼厲害。”賈醫生給蘇溯掛好水後,示意在場的其他人到走廊上說話,“還伴著脫水,我看他的身體恐怕不舒服有好些日子了,這樣一下子爆發才顯得特別嚴重。”

心心點頭不語,然後賈醫生注意到了心心身邊的童心,出於好奇心問了一句,“這位小姐是哪位?”

“我。”童心有些惶恐,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覺得這個被叫做小姐但是卻在這小旅館做前台的女人好像和蘇溯有著某種聯係。她知道蘇溯的名字,照顧起他也特別的得心應手,看著蘇溯的表情,像是看著戀人一樣。

而且剛剛好像,一度半清醒過來的蘇溯,一直抓著她的手叫心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那個心心嗎,是那個在蘇溯家的廚房裏自己被錯認的心心,是蘇溯心裏頭的心心。

這些天和蘇溯的相處中,她已經發現,不管自己多麼的努力,蘇溯總是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種距離不是他刻意保持的,反而倒像是不經意之間表露出來的。他會在潛意識中排斥她的靠近,或者是和她說兩句話,氣氛就變得尷尬。這種感覺不好受,明知道一個人對你的示好是違心的,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