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權炙卻笑了。
他舔了舔牙齒,抬手端起一杯酒就朝著曲修明大步走去。
曲修明冷眼看著他靠近,周身氣勢冰寒如霜。
周圍的客人們迅速躲開,給兩位不好惹的大佬留出一片方便交流的空間。
權炙到了曲修明身前,先是拿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曲修明的酒杯,然後他一邊盯著曲修明,一邊笑著仰頭喝了一口酒,那聲音中滿是玩味:“我聽說,阿霄去了你的曲園?”
“阿霄”兩個字讓曲修明心裏微微一沉,他不知道雲霄什麼時候和權炙扯上了關係,又或者該說,權炙是什麼時候盯上的雲霄,居然已經這麼稱呼她。
曲修明的聲音冰寒冷漠:“這事與你無關。”
權炙一下就笑了,他幾乎笑得前俯後仰,就仿佛曲修明說了個大笑話,笑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權炙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他湊近曲修明,以一種愉快到不能再愉快,幾乎是炫耀的語氣,在曲修明的耳邊道:“與我無關?阿霄所有的事,都與我有關!”
他說完又笑了,他身子移開,挑眉看著曲修明道:“阿霄沒告訴你嗎?她現在和我的關係多麼親厚?”
權炙笑得放肆而張狂:“我和她的關係,可比你和她的關係親密多了!”
曲修明的臉色猛然一沉,又很快恢複正常。
權炙看到他臉色的變化,滿意地舔了舔牙齒。
他又湊近曲修明,聲音猶如陰暗地洞裏的蛇在吐信一般,每一字一句都帶著滿滿的惡意。
“你知道,阿霄是怎麼和我扯上的關係嗎?”
曲修明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冰寒,他看向權炙的眼神宛如寒刀,鋒利刺骨,幾乎要把權炙千刀萬剮。
權炙笑得恣肆又得意,他一字一頓,仿佛誓要讓曲修明聽清楚,清楚到深深在心上劃出痛苦的傷口,再也無法愈合。
“你猜到了,對,就是為了救你妹妹,從那以後,阿霄就和我有了最親密的關係!”
“哈!是不是特別驚喜?無所不能的曲大家主,你以前打壓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今天?”
“哈哈哈哈!”
權炙笑得張狂又痛快,他猛地一口灌下杯中的酒,把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
他忽然就停住了笑,陰冷地盯著曲修明,聲音濕滑而冷惡得猶如一條毒蛇:“記住,阿霄是我的,就算她在你的曲園住一輩子,她也依然是我的!”
曲修明的臉色已經徹底冷如寒霜,他看向權炙的眼中幾乎帶著殺意,聲音冰寒刺骨。
“你敢動阿霄,我必送你下地獄!”
權炙的表情一下就猙獰起來:“送我下地獄?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任由你踩在腳底下打壓?!”
權炙伸手就想拽住曲修明的領帶,卻被曲修明迅速反擊,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頭。
權炙低罵了一聲,他捂著肚子後退一步,並不在意被打的這一拳,而是依然陰冷地嗤笑:“曲大家主,現在的你已經動不了我了。”
現在的權炙已經是權家真正的掌權人,再也不是當年為了爭奪權家而無所不用其極,連曲家都敢招惹利用的權家大少爺了。
曲修明冰冷的神色絲毫不變,甚至就連他說話的語氣都毫無起伏,但他出口的話,卻讓人不自覺膽寒,生出畏懼退縮之心來。
“那就試試,看我是不是真的動不了你。”
曲修明一字一頓道:“權炙,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和耐心。”
他的目光如刀一般,一寸寸剮過權炙:“你敢動阿霄,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權炙嗤笑一聲,帶著滿滿的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