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好在白頭鎮本是個出了名的‘鬼城’,而這裏又地處偏僻,行人稀疏,才不致於被人留意到。
柳曉柳跟他身後,與之保持二三十米的距離。她要搞清楚0001的住處,記下來,然後打電話報警。這樣她就可以得到二十萬現金。這也許是她送給姐姐二十二歲生日的最好禮物。
其實,自從父母離開之後的這兩年裏,每次姐姐過生日,柳曉柳都有送生日禮物。而且,每次的生日禮物都是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
比如,姐姐二十歲生日那天。她一個人跑到百貨市場,挑選了半天,最終給姐姐買了副文胸作為生日禮物。當看到妹妹第一次送生日禮物給自己時,柳飄飄倒也挺高興。隻是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大了兩個碼號。她是0.8a杯的胸,撐不起來柳曉柳送的c杯的罩。柳飄飄隻好略顯尷尬的安慰妹妹:“留著吧,總有一天有用的。”
原本以為這一天會很快到來,隻是萬萬沒想到,姐姐的胸太不爭氣。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二十歲的生日禮物還躺在衣櫃裏,從沒有機會‘出山’。見此情況,柳曉柳靈光咋現,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於是她又跑到百貨市場,開始挑選姐姐二十一歲的生日禮物。
生日那晚,在昏暗的燭光前許完願望後的柳飄飄,跟妹妹一起吹熄了蛋糕上的蠟燭。這時,柳曉柳拿出了為姐姐準備的生日禮物,姐姐一臉期待的接過禮盒,在打開禮盒的那一瞬間,她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滿滿的一盒胸墊展現在柳飄飄的眼前。材質上來講有海棉的、矽膠的。樣式上來區分有花型紋、心型紋。從功能上來劃分的話則有運動型、防水型、普通型。甚至連尺寸也有大、中、小三種供其選擇。足見柳曉柳對此事費勁了心思。
隻是姐姐似乎並不高興。在昏暗的燈光下,柳曉柳隱約看見了一片烏雲從姐姐的臉上飄過。
此時,柳曉柳不遠不近的跟在0001身後。從身後觀察0001,他似乎在找著什麼東西。直到他經過一家地下車庫的入口時,停了下來,思考片刻之後鑽了進去。
柳曉柳跟著0001來到停車場的入口處。站在入口前,她往車庫內望了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狠下了心跟了進去。
進入地下車庫的0001,來到一輛新版賓利飛馳的車尾處。他掀了下後備箱,後備箱牢牢地鎖著。他奮力一拳打在後備箱上,金屬材料的後備箱,被這一拳打的變了形。再往上一掀,後備箱的蓋子與車體便身首異處了。
報警器響個不停,0001不以為意。他從後備箱裏找到一個尖嘴鉗子,想把嵌入後背裏的鋼珠剝出來。鋼珠嵌入‘肉體’的深度並不深,隻是傷口在後背上。而傷口的位置決定他很難依靠自己的力量把鋼柱剝出來。
報警器仍舊響個不停,彈珠也一時半會剝不出來。0001索性走到駕駛室的車窗前,一拳打碎車窗,再一拳砸碎儀表盤,扯斷報警器的控製線,車庫頓時安靜下來。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無需經過複雜的思考。
遠處汽車報警聲突然響起,0001警覺地把目光投向聲源處。
這報警聲是柳曉柳一不小心碰到身邊的車而引起的。此時的她正蹲在轎車車後,以為可以借助轎車來擋住0001的視線,隻是她不知道這樣做是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