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婷微笑著抬起頭,她的表情相當漂亮,有著放手一搏的姿態,她輕踮腳尖,去吻他的唇,“具俊表,我把心交給你。”

具俊表心一震,幾乎要暈厥過去,他機械的摟住煜婷的腰,閉上眼睛,小女孩一樣的等待著神的到來。

正當他們的氣息混淆時,卻有人闖了進來。

“帶他離開。”

一聲令下,幾個保鏢已經上前將具俊表架開了。

煜婷懵了,看著薑會長,她腦子奇怪的浮現出一句話。

愛與痛隻是一念之差,當幸福溢滿之後,再溢出來便是血腥。

具俊表嘶吼著叫老巫婆放開他,但是一切隻是徒勞,這一次,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分開這兩個人。煜婷站在矮矮的護欄邊,承受著老巫婆狠狠地眼光。

最終,她還是帶他離開了。

煜婷臉龐紅得有些不正常,身體也異常的發燙。

她頭暈的更厲害了,當一陣風過,她眼前一黑,朝後麵仰了過去。

沒有尖叫,沒有害怕,沒有死前的回憶。什麼都沒有,她就從三樓摔下去了。

具俊表坐在車裏,兩隻手都被保鏢控製著,當車開過門前時,他和圍成圈的人群擦身而過,眼光始終也沒向外看一眼。

而地上,血花四濺,玫瑰花一樣的鋪在了整片土地上。

“具俊表,我把自己的心交給你。”

連同這句話,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藏在了血腥中。

愛與痛隻是一念之差,當幸福溢滿之後,再溢出來便是血腥。

很遠的農場裏,瑾昊拿著藥片,低吟著,“小婷生病了,藥也沒有吃,就奔向她的愛情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罵我的就罵我吧。

一年後

上帝在人世間做了一場不近情理的夢。

當具俊表一眼洞悉了他和煜婷生命中相似的六根六塵時,那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卻消失了。這一次,她再也沒用出現。如晨霧一樣,遇到陽光就碎裂了。

他找過她,一直在找。

天涯海角,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被找出來。

晚煙星上,整個城市浮萍一樣的漂浮在某種異狀的氣體中。

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空蕩的殿堂裏,麵朝著落地窗外的世界,他表情漠然,死灰般的壓抑著觸手可及的寂寞。男人的側臉在閃爍的燈火下,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淒美的畫。他安靜的注視著遠方再度飄起的雪,手指僵硬的升起,慢慢撫上那玻璃櫥窗,好像正在做一場祭奠一樣,他以獨有的方式撫慰著他的靈魂。

黑暗中,有人敲了敲門,霎時,男人臉上慢慢溫暖的光芒停住了。剩下的僅是比冰還要冷的雙眸。

“進來。”人的聲音竟然可以低到這樣的程度,連每一個氣息都讓人覺得是從深深的地底傳來的。管家在門口愣了一下,隨即扭開了門把。

屋內沒有開燈,自從煜婷走了之後,具俊表就再也不開燈了,因為在他的執念裏,隻有四周都黑了,她才會頑皮的從某個角落跳出來嚇他。

管家剛從燈光下進入黑暗,眼睛還有些不習慣,剛要摸索著走到少爺身邊時,具俊表已經過來了。管家攥著手裏的邀請函,欠了欠身:

“少爺,興達公司的董事長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說是和您約好的。”

順著樓道的燈光,隱隱可以看見具俊表耳朵上閃著光的耳鑽。那令人心痛的兩個字母,叫管家突然睜不開眼睛了。具俊表找不到煜婷的那天開始,他就打了耳洞,帶上了YT字樣的耳鑽。臉上也絕不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