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許渺一下收起臉上的得意,立馬跳下床,握住陸知昭拿槍的手。
“陸知昭,你瘋了嗎?!”
“渺渺,我殺過的人,還少嗎?”他寒著臉,眼睛卻莫名紅了。
突然他自嘲地笑了笑,轉身走開了。
許渺嚇傻了,他一定瘋了,他是真的瘋了。她太了解他失去理智時的模樣了。
以前的機智狡詐的陸知昭不會輕易得罪人,更不會明目張膽地與人樹敵。
殺人於無形,借刀殺人,這才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多麼聰明的一個人,今日究竟是怎麼了?
許渺撲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腰,解釋道:“我騙你的!我沒有!陸知昭,你瘋了嗎?你知道周星河是誰嗎?周氏是能輕易得罪的嗎?”
“放手。”陸知昭拆開她的手指。她卻一下繞到他麵前,突然扯開自己的浴衣帶子。
浴衣一下落在她腳邊,陸知昭挑了挑眉,瞳孔微微放大。
“我隻是賭氣。你不信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她上前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長腿輕輕勾了上來。
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撩人得很。
他的喉結滾了一滾,貪婪地看著她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你是要去殺人,還是要我。你自己選擇一個。”
陸知昭再控製不住,一下把槍丟了,兩手將她的腿往外一張,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一夜撒野,她在他耳邊憤憤地罵道。
“瘋子。”
陸知昭隻是笑,輕輕在她耳邊低語。
“你讓我變成了個瘋子。不過我無悔,為你我心甘情願。”
許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覺得天旋地轉,像是沉溺在酒桶裏。
她咬牙隻是罵。
陸知昭壞笑道,“我還可以更瘋。”
她被他弄得一時失去了理智,恍惚間覺得自己也跟著瘋掉了。
她居然湊上前主動吻了他。
*
次日清晨兩個人都起得很晚。
早上被一通電話吵醒,陸知昭這才記起來他訂了一早的航線飛回國。
他連忙叫醒了許渺。
“渺渺,我去洗個澡。你幫我收拾下行李。”
許渺腰肢一扭,從他身上翻了個身轉到一邊去,不情不願地用被子捂住頭。
“我困。你自己收。”
“還困呢?要不要我幫你清醒清醒?”陸知昭嬉皮笑臉地說完,手就伸了過來。
剛一撫上她纖細細膩的腰肢,許渺就氣得掀開被子,大罵道:“滾去洗澡!”
“嘿嘿,記得幫我收拾喲。”他啄了一口女孩的唇,這才意猶未盡地下了床進了浴室。
許渺半坐起來,又氣又無奈。
陸知昭什麼都會,聰明,全能,擱以前他就是她的神。
但就一點,他說他不會收行李。
以前他去出差,每次都要帶上她,說是幫忙收拾行李。
護照上也去了好幾個國家了,可她都待在酒店裏不出去,隻是一心一意地等他開完會回來。
後來他不願意和她結婚,還罵她說,你除了會收拾行李還會做什麼。
她的優點,她的才華,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其實也是,他從小生長在豪門裏,認識的接觸的都是精英人士。
而她呢,她不過是出身低賤,鄉下來的野丫頭罷了,他從未看得起過她。
就算她再怎麼努力朝前跑,也終究和他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
她曾經不信啊。她以為隻要她堅持,即使他不愛她,她也可以感化他,她聖母地以為她可以教會他如何去愛。
可她累了。她不想再堅持了,她放棄了,她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