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的提醒。”流夏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為了我的朋友,這些麻煩還是值得的。”
“流夏!你真是太夠朋友了!”卡米拉大喊一聲,激動地抱住了她,再次發揮了北歐海盜血統的威力,掐得她差點沒氣。
“流……夏?”剛剛從門口走進來的一群年輕人裏忽然有人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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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忽然莫名奇妙的安靜了下來,接著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男人看起來好像球星托托……”
“不會吧,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很像電視主持人艾瑪……”
“oh! Dio!真的是托托!”
在這個熟悉的名字傳入耳中的一瞬間,流夏的腦中有片刻的空白,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呆呆看著那個高挑的身影猶如旋風般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竭力平穩著自己的氣息,細細打量著麵前的男子。淺紫色的E.Zegna襯衣勾勒出了他那清瘦勻稱的身材,在不經意間透著一種極為精致的陰柔美。很少有人能將E.Zegna襯衣穿得這樣無懈可擊,更何況還是頗為挑剔的淺紫色,可穿在他身上卻讓人想起了淩晨時分被朝霞染成淡紫色的天空,美得猶如一場幻夢。他那深咖色的頭發依然柔軟,眼神依舊明澈,容貌依舊清秀逼人,但孩提時的青稚已經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折射著內秀和優雅的成熟感。
--------很難想像這樣的男人能適應足球那種高強度的運動。
他的眼中閃爍著明亮激蕩的光芒,嘴唇有些輕微的顫唞,低低開了口,“Estate……鼻子……有沒有再被蜜蜂螫傷?”
聽到這句似曾相識的話,流夏的鼻子陡然一酸,思緒再次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清晨,那個容貌清秀的小男孩用嚴肅的語氣嚇唬著她,
“聽說要是不及時上藥的話,被蜜蜂螫過的地方就會長出一個紅蘑菇……”
“啊啊!那我還是快點回去啦!”
“嗯,這才乖……”
年少的時候,總會有許多太過輕易的分離,輕易的讓人無法留戀和珍惜。在歲月的蹉跎中,總有一些事慢慢被忽略,總有一些人漸漸被淡忘。但是,也有一些東西是永遠無法忘卻的----比如,人生中第一次向你伸出手的朋友。
“托托……你怎麼……怎麼還認得出我……”她急忙從包裏拿了一張餐巾紙,胡亂地擦拭著自己早已溼潤的眼睛。
“真的是流夏!你真的是流夏!”他的臉上煥發出了欣喜若狂的神采,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一把將她緊緊擁入了懷中,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能一眼認出你!流夏,你真的來羅馬了,你真的來羅馬了!”
她也激動的淚流滿麵,拚命點著頭,“是,托托,我來羅馬了!我終於做到了!這是我們的約定,我一直一直記著……”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要不是今天遇到你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來找我!”托托似乎又有點生氣。
“可是我今天才到羅馬啊,本來打算過幾天就去你的俱樂部找你……”
兩人沉浸在了重逢的喜悅中,旁若無人的訴說著離別之情,將周圍的人全都當成了固定布景板。和托托一起同來的幾位年輕人笑嘻嘻地拍上了他的肩膀,調侃著開了口,“托托,沒想到你還有個東方小情人呢,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