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升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左晴已經麻溜的在他身邊坐下,並且環著他的手臂了。感受著他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真是太美好了,左晴心跳的很快,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祁升其實也沒好到哪去,這是他第一次與左晴這麼親密的接觸。
女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
一種異樣纏繞著祁升,他不禁抽離一些。可左晴就像賴上他了似的,每抽離一點,她就貼得更近,抱得更緊一點,直到他的手臂觸到了她的心口……
祁升一怔,不再動了。
“幹什麼?”祁升壓低聲音對她耳語。
“照相啊。”左晴則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除了聲音比平時糯軟了些。
左晴更加膽大了,索性將頭靠在祁升的肩上,歪著頭笑的格外甜美。祁升垂眸睨著她,神情比平常還冷沉幾分。
“笑一笑,爸媽都看著呢。”左晴瞥著祁升,小聲提示。
祁升這才看向兩位老人,果然他們笑的跟左晴一樣開心,他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左晴的意▂
你懂個屁啊。
第二天祁升就出差了,左晴生悶氣一個星期都沒跟他聯係,卻默默的將祁升的微信置頂了。預料之內的,左晴沒有收到祁升的任何信息。卻在回來的前一天,收到了他的通知微信。
左晴沒有回複,這種像上下級般冷冰冰的告知關係並不是她想要的。
本想著多單方麵的“冷戰”幾天,可是從祁升進門的那刻起左晴就心軟了。
祁升發燒了,飛機上就燒起來了,到家一測體溫,都快到39度了。
左晴趕緊打電話請來了家庭醫生。馬大夫是祁家的專職家庭醫生,他臨床經驗十分豐富,從全國最好的醫院退休後就被祁升高薪聘請,就是為了日常給體弱的祁老爺子和老夫人看個頭疼腦熱的。
祁升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熱,馬大夫幫祁升打上吊瓶後,向左晴交代了注意事項,就又奔去祁升父母那裏進行每天例行的診察。
除了做飯,左晴幾乎都守在祁升床邊,就連買菜這種事都讓李叔代勞了。
在馬大夫的診治下,祁升的溫度算是控製住了,沒有再往上升的趨勢,不過也沒有降下來。當天夜裏,左晴睡得很不安穩,她爬起來好幾次查看祁升的情況,徹徹底底的體會了一把提前當媽的辛勞。
吊瓶裏有退燒的藥物成分,祁升不停的發汗。他一熱就愛蹬被子,好幾次都是露胳膊露腿的。左晴都幫他蓋了好幾次了,偏偏祁升不令人省心,當左晴第四次幫祁升蓋被子時,終於把他弄醒了。
祁升皺眉看著捏著被角的左晴,張開幹到翹皮的嘴唇,聲音沙啞的問:“半夜不睡,你在這裏幹什麼?”
他防備的姿態紮的左晴一陣心痛,抱臂看著他涼涼的說道:“就算我對你有想法也不會趁人之危,放心吧。”
祁升被左晴懟的無話可說,閉上眼,翻了個過。
念著祁升是病人,左晴懶的跟他計較,這才換了口氣念叨:“怎麼這麼喜歡亂踢被子,跟小孩子似的。”
左晴上前準備幫祁升掖被角,卻發現他翻身前的被單濕了好大一塊兒。她盯了一會兒,想都沒想就質問:“你都幾歲啦,還幹這事?”
順著左晴的視線看去,祁升麵容上出現了罕見的驚慌,解釋道:“那是被汗水浸濕的,你想什麼呢?”
左晴一愣,片刻後才想明白祁升話裏的意思,她“噗嗤”笑出聲,“我當然知道是出汗浸濕的,你想什麼呢。”隨後還沒忍住毒舌了一句:“燒傻了?”
祁升冷著一張蒼白的臉,卻沒什麼威脅性,見左晴一點都不怕,索性轉過身。
生著病的祁升連氣勢都沒那麼鋒利了,左晴趁機命令道:“起來,給你換床被單。”
“不換。”隔著被子,祁升聲音悶悶的。
幾個回合下來,祁升就是死倔著不換。
“怎麼生病了脾氣還這麼臭!”左晴被氣的直接跳上祁升的床,作勢要把他拖下床,她放狠話:“我就不信了,你都發燒了,我還治不住你。”
然而話音剛落,左晴就被煩的夠夠的祁升坐起身,然後按住了雙臂。左晴詫異的掙紮了幾下,卻發現祁升的力氣好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祁升混沌的雙眸裏卻閃著危險的光,虛弱的問:“你信不信?”
左晴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