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馬上就緩過神兒,順著節奏繼續唱跳。
“管你小眾大眾我呸/管你是小清新是重口味我呸。”
左晴借著歌詞一直向祁升做“呸”的口型,看他一直眉頭不展且厭煩的模樣,左晴竟勾起壞笑,然後趁著大幅度的舞蹈動作,惡劣的朝他比了個中指。
真爽啊。
左晴覺得狠狠出了口惡氣。
左晴的舉動三人看的一清二楚。此時正值歌曲結束,路暢瞄了眼祁升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大喊了聲“好”後,便帶頭鼓掌。
祁升的到來壞了左晴的好興致,她突然就不想唱了。
正準備下台,卻見一位打扮的瀟灑不羈的男子在一小撮人的起哄下,端著一杯花式調酒向左晴走去。
“有幸請這位能歌善舞的小姐姐喝一杯麼?”
青藍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曳得很好看,左晴隻瞧了一眼,便抬眸看向遠處的祁升。
他的表情隱藏在或明或暗的射燈下看不清楚,但是凜冽如冰刀的氣息饒是在火熱的氣氛中也那麼強烈。
怎麼,因為看到她在離開他之後“形勢”大好而不高興?
玩味的勾起唇角,左晴沒有接遞過來的那杯酒,而是徑自下台。她當然知道這是打擊報複祁升的好機會,可是沒必要。畢竟這種地方都是些什麼人,誰比誰心裏都清楚。
她不喜歡這裏,更不喜歡這裏的人,所以沒必要為了在祁升麵前逞強而委屈自己。人家祁升說不定根本無所謂呢,再說了,在他那裏受的憋屈還少麼?
左晴下來後,繞過祁升,直接拉著路暢說:“暢姐走吧,我玩夠了。”
祁升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斂去眼中的情緒,聲音平靜的說:“跟我回家。”
看來是避開不了……
左晴粲然一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原來祁總也在啊,這都能碰見,真巧。”
景飛湊上來,瞥著祁升壞笑說:“生活裏哪有那麼多巧合,不過都是別有用心。”
“景飛!”
祁升不客氣的打斷他,但景飛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道:“你可不知道我們祁總找你下了多大功夫,差點沒逼死王助理。”
“喲,這麼下力氣啊。”左晴一副受寵若驚的語氣,忽而涼涼的睇了祁升一眼,“想來看我因為失婚買醉痛哭流涕啊。”
祁升:“……”
“想的美。”左晴話語間全是諷意,掀掀嘴皮,露出鋒利的小虎牙,“我一個人瀟灑著呢。”
其實左晴說這話底氣也不足,她上台的第一首歌還唱的《他不愛我》呢,幸好那時祁升他還沒有來。
“不是......”
祁升欲言又止了。這種時間點,他說不出口其實是因為擔心才找來的。
“隨便吧。”左晴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就當做你也和我一樣,來慶祝單身的。”
左晴說完再一次拉著路暢往外走,“不早了,我們先撤。你們盡興。”
不是“一個人”就是“單身”,祁升覺得這兩個詞他聽得耳朵都快要磨出繭子了。
“離婚協議我還沒簽。”祁升再一次擋住了左晴的路。
左晴又一次不得已停住腳步,沒什麼情緒的問:“所以呢?”
祁升固執的說:“跟我回家。”
左晴抿抿唇,“那是你的家。”然後淡笑道:“從前我隻是借住,以後就更和我沒有關係了,那裏從來都不是我的家。”
不知為何,祁升竟聽的有些辛酸,依舊重複著:“離婚協議我還沒簽。”
“祁升,你是複讀機麼?就隻會說‘跟我回家’和‘離婚協議我還沒簽’這兩句?”左晴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那就拜托你趕緊簽啊,拿出你跟別人簽合同的魄力,婆婆媽媽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