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爺子現在已經醒過來了,做完了身體全方位的檢查,在打疏通針,院方的建議是住院觀察。

所以他現在在北城醫療條件最佳的醫院,最豪華的套間裏住著。祁升和左晴坐著陪了一會兒,就被祁老爺子趕走了。他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並無大礙,讓年輕人專注於事業,還說人多耽誤他休息。

雖然日常有馬大夫招呼著,也有孫嫂照顧著日常起居,但左晴還是堅持每天都要過來陪護。雖說那些恩惠全都是原主得到了,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但如今她已經與原來的那個左晴成為一體,有些事情就必須她來彙報。比如養育之恩,不然左晴會在良心上過不去。

左晴說每天都會來陪護這句話的時候,隻有祁升信了,包括祁老婦人和老爺子都沒太當回事,但是事實證明她是真的說到做到了。即便每天時間不定,可左晴都會帶著東西來,陪兩位老人閑聊一會兒,逗逗樂;漸漸的,二老開始盼著左晴的到來,這是他們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光。

這天,左晴前腳剛走,祁升後腳就來了,兩人完美的錯過。正在康複階段的祁老爺子破天荒的沒有趕祁升走,而是跟祁升的母親一起,揮退了旁人,與祁升聊“人生大事”。

三人這麼整齊坐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多見,尤其是祁升能夠獨當一麵之後,兩位老人並不會過多幹涉他的事情。所以室內的氣氛有些生硬不自然。

祁老爺子與祁老夫人相互對視著,似乎也沒有決定好誰先開口。祁升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你們有要事對我說?”其實他心裏有些沒底兒,害怕是跟父親的病情有關,可是他老人家康複的挺好的,都養胖了點呢。

終於,還是祁老夫人開口了:“你跟小晴現在怎麼樣了?”她眼神裏盡是關切。

祁升略一沉吟,“挺好的啊。”他已習慣了報喜不報憂。

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兒子,她會不懂?大到一個動作甚至小到一個眼神,當娘的都能看的透徹。祁老夫人笑的很和藹,“小升啊,生活跟事業可是截然不同的。你雖然事業有成,但感情上我跟你爸是過來人,我們還是能夠給你經驗的。”

祁升從小就特別獨立,而且驕傲,就算是麵對長輩,也毫不遜色。這既讓二老為之自豪,又令他們擔心,他太要強了,遇到困難也從不喜形於色,更不會找父母求助,總是自己擔著。

果然,祁升給的答案是:“我能自己處理好的。”

祁老夫人幾不可聞的歎口氣,祁老爺子看了眼老伴,“左晴這姑娘現在跟以前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通過這幾天的密集相處,我們也能理解你死心塌地追她的原因了。”

提到左晴,祁升不自覺的就揚起唇角,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小姑娘的那張臉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