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風坐起來,麵露糾結。
塞隆轉身坐回椅子上,道:“過來。”
黎慕風乖乖地走過去,站在塞隆對麵,沒動。
塞隆板著臉瞥了她一眼,眉頭微蹙著說道:“坐,給你一分鍾組織語言。”說著,塞隆把那本遊記放到了黎慕風麵前的桌子上。
黎慕風心懷忐忑地坐下來,翻開本子,手裏拿著羽毛筆遲遲難以下筆。
“怎麼,有不能說的秘密?”塞隆挑挑眉,似笑非笑。
黎慕風趕緊搖了搖頭,然後在本子上寫道:“有個人在你走之後進來說,你讓他帶我去見你。”
“你是白癡嗎?這種話都信。”塞隆冷冷地嗤笑一聲,說道。
黎慕風一臉委屈,寫道:“萬一是真的呢?”
“沒有萬一。”塞隆瞥了黎慕風一眼,“你隻需要聽我的,別人說什麼都不要信。”
“噢。”黎慕風點點頭,在本子上寫道。
塞隆斂眸,打量了黎慕風一番,抓起黎慕風的左手,手腕上綁著一條細細的繩子,留出一截在空中,“這是什麼?別動。”說著,塞隆就把那條繩子給解了下來,這才放開黎慕風的手。
黎慕風看了那條繩子一眼,在本子上寫道:“那個人說這條繩子能帶我找到你。”
“然後它就帶你去了那座山裏?”塞隆冷著一張臉說道。
黎慕風點點頭,寫道:“它真的帶我找到你了啊。”
“是我找到你了,和它沒關係。”塞隆冷冷地說道,“以後別接受別人的東西。”說著,塞隆把那條繩子放到燭火之上燒了,那條繩子發出了尖利的慘叫,片刻後便化為了灰燼。
黎慕風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在本子上寫道:“這是什麼?”
“線蟲。”塞隆回道,不燒的話,看不出它和普通繩子的區別。線蟲會不停地向著母蟲而去,因為這一特性,有些人類巫師會用它來做標記,相當於一個引路標。
黎慕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沒再追問。
“那隻烏鴉……”塞隆剛剛說出四個字,黎慕風臉色就一變,使得塞隆不由地眯了眯眼睛,接著道,“是怎麼回事?”
黎慕風一臉糾結地搖了搖頭,然後在本子上寫道:“不知道,隻是我能聽懂它在說什麼。”
“嗯,或許和你原本的身份有關係吧。”塞隆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很久,至少可以確定那隻烏鴉確實不具有威脅。
黎慕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眸當中的黑色漸漸積聚沉澱。
“包裹還在那個人手裏吧?”塞隆問道。
黎慕風愣了一下,而後點點頭。
“還能認得出來嗎?”塞隆接著問。黎慕風又點頭。
“那就好。”塞隆淡淡地說道,“先試試這個。”塞隆指了指桌上的盒子,是昨天塞隆出去帶回來的。
黎慕風疑惑地打開盒子,是一雙鞋,不由地愣了一下,指了指鞋,又指了指自己,衝著塞隆歪了歪腦袋。
“給你的。”塞隆蹙著眉頭說道。
黎慕風眼睛一亮,拿起來穿到腳上,站起來原地走了走,又坐了下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白癡。”塞隆一臉嫌棄,“記住我的話了嗎?”
黎慕風點點頭,然後在本子上寫道:“不能信別人的話,不拿別人的東西。”
“嗯。”塞隆隨口應了一聲,又道,“再加一條,把欺負你的都滅了。”
黎慕風一聽這話,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塞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