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覺得愧對。”
顧辭卻嚴肅地搖搖頭:“不會的,洛璿藝這個人很驕傲,怎麼會推你,她向來不屑於做這些事情......偌姝乖,你被嚇到了。”
“不相信我說的?”她咬咬唇,傷心轉化為憤怒。
顧辭沒有說話。
司偌姝將手中的筷子拍到桌麵上,整個人騰地站起來。
“那你就去吧。你也別回家了,你回來我就滾。”她走向門口,在經過顧辭的時候手掌心被抓住。
“偌姝,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以為我想?顧辭,你現在是我老公。我為你放棄了我的家,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嗬,我到底是有多賤啊,一次次讓你傷害我。”
她抽走手,直接離開。
她走得決然,眼淚流下來了也沒有絲毫地低下頭。給人的背影沒有受傷,隻有故作堅強。
坐上公交車後,她也沒見到顧辭從餐館裏出來追她。
她一個人在公交車上痛哭起來,周圍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有一個小正太倒是很好心地拿著一張餐巾紙過來遞給她。
“姐姐,擦擦。”
司偌姝點點頭,對他說了聲謝謝,直接用來擦眼淚鼻涕。
但小正太很快又給她一張,隻不過沒有交給她,而是替她擦了手掌心的血跡。
司偌姝這才發現自己原來的傷疤處不知道怎麼又破了,正在滲血。
曾經拉小提琴的手啊,最後卻廢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哭了。
“哥哥,姐姐不哭了。”小正太朝後看去,滿臉的驚喜。
司偌姝朝後一看,才發現是秦冠可。
怎麼每次都在公交車上偶遇啊。
秦冠可走下來,一手拉著手環,一手插在口袋裏,俯視她。
“好好的,怎麼哭鼻子了?”
“不關你事。”她整個人都靠在窗戶上,不願意理他。
小正太被他抱到了座位上坐好,他就站在她的身側,有座位也不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司偌姝被他看煩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聽說司伯父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了?”他挑眉,“為什麼啊?”
“秦冠可,你好煩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幹脆給自己戴上了耳機,手機音樂也調到了很高的位置。
“和顧辭吵架了?”他猜到了這個原因,為顧辭說話,“顧辭這個人心思重,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表麵的,你以為的,也不是他想的。他經曆了太多。你還是太單純。”
“對,我沒他那麼老司機,看見個女的就能撩。你跟我談他談夠了沒有。”她現在根本不想聽到有關於顧辭和洛璿藝的事情,哪怕是一點點!
秦冠可幹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知道他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剛想說不要再跟她提顧辭的司偌姝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整個人一僵,轉而問道:“怎麼死的。”
秦冠可沒有看她,目光看向遠方。
“我記得你高二暑假那年,似乎經曆了一場綁架事件?”
“這和他爸爸的死有關係嗎?”她的心開始揪起來,似乎有什麼要破洞而出。
“他們的目標不是你,是顧辭。”他目光幽深不已,仿佛已經回到了當初那個時候,那連照片都泛黃的世界。
“他們要讓顧辭交出一件東西。顧辭不願意給。而那時候顧辭的爸爸,顧叔叔已經躺在病床上三個月了。
顧叔叔每天靠著營養液支撐自己。顧辭拿著司家給的補課費用生活十分拮據。
那時候你們司家還很願意幫助顧家度過困難。顧辭雖然過得困難,但還沒有絕望。
直到你小提琴比賽的那一天,你們約在餐廳見麵,他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都沒能等到你,出去發現了你丟棄在路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