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道那日觀賽台,林家女眷前去問候你,你看到了當沒見看一般,見都不見,還讓下人羞辱她等,無德無才。”

如此便是不孝不義,無德無才的來源了。

果然還是頗有說辭的。

“看熱鬧的多嗎?”

“有。”

“他們是怎麼說的?”

他們說著話,林守義帶著林計匆匆來了。

林三保帶來的夥計忙上前,給這兩個管家輕聲快快說道出了三保爺前來之因。

林三保陰眼掃了眼聞訊前來的這兩個管家,朝向他打招呼的兩人點頭致意了一下,嘴裏沒停,鼻間對那引動人冷冷地輕哼了一聲,跟大娘子說道:“就憑這群人想毀我林府名譽?都道這群人欺負孤兒寡母,想染指林家財產呢。”

老爺在世時,可沒饒過林寶絡林寶賢這兩兄弟,悵州城的百姓可是誰都知道這倆人想他們林府的財產想瘋了。

“如此,叔,你在氣什麼?”林大娘看著氣得都快上天了的三保叔,頗有些無奈。

老人家也是上了歲數了,她還指著他多活幾年,在她上京後還護她胖弟幾年呢。

現在這麼大氣性,她都怕他氣壞了。

“我就是氣不過!”林三保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但這次就是氣不過,他恨那群人拿老爺當眼珠子疼,當心肝兒護的女兒開刀。

這是老爺求了近三十年,什麼辦法都用了,連身體都賭上了才求來的第一個女兒。

為了得林府的這頭名子息,那近三十年,老爺咽下了多少血和淚,多少屈辱傷憤。

誰敢拿他的兒女開刀,他就恨不能殺光他們全家。

見平時絕不輕易動神色的三保叔說著話都形露於色了,咬牙切齒,林大娘也是知道這次他真是氣狠了。

她也是頭疼起來了。

她胖爹讓他們叫三保叔當另一個父親的話是沒錯的,三保叔怕是護親生兒女都沒護他們姐弟緊張,這種忠誠已經是愚忠了。

作為受益人,她當然欣喜,但也真是怕他氣壞了。

“叔,您別氣,”林大娘一下也顧不上那些族人,忙安慰林三保,“他們算不了什麼,不過是幾句閑話,大娘不放在心上,您也別放在心上,您別氣壞了。懷桂與我還想讓你長長久久地看著我們,您要是被他們氣壞了,他們就是死幾個人,也填補不了懷掛與大娘的損失。”

林三保一聽,這氣啊,頓時少了一半。

他看著跟老爺性情處理相似了一大半的大娘子,心中也是長舒了口氣。

還好,這府裏還有個像老爺的大娘子在撐著,也能等到小主子長大成人。

他吧,是該多活幾年的。

沒有他親眼看著,他真怕那些如狼似虎的林氏族人能把他老爺唯一的兒子吞了,把老爺窮其一生造就的林府毀了。

這邊林三保被林大娘安撫了下來,那邊,潛於樹上暗中護著林大娘的烏骨聽到了林三保所說之話,他在樹上喃喃自語:“哦,那我去把他們殺了。”

說罷,他等大娘子走了,朝著林府出門的方向去了。

他剛走,走了一點遠的林大娘想著她身邊還潛了個烏骨叔呢,她立馬抬頭左右觀看,還叫出了叔,“烏骨叔?烏骨叔?骨頭叔叔?”

沒人回應她,林大娘頓時就慌了,朝林三保說:“三保叔你趕緊跟上去,莫讓烏骨叔把事情鬧大了。”

這要是殺了人,那些族人就有的是辦法把事情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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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林三保去的及時,把烏骨逮回來了。

被他逮回來的烏骨看都不看朝他迎來的大娘子,翻身一躍就上了房梁。

“骨頭叔叔?”林大娘討好地朝上叫了一聲。

“在,別煩我,我不想跟你說話。”嫌大娘子一點魄力都沒有的烏骨背過身,他蜷縮在梁上,拿黑布綁了眼睛睡覺,不想搭理這大娘子了。

越大越沒以前那樣厲害了。

以前還能連爹的話都不聽,連羅家的兒子都敢偷出來送出去。

現在呢,現在連殺個把人都要攔他,真真是越活越不如以前了。

烏骨生氣了,林大娘拿他也是沒辦法,三保叔是個護短的,這個更護。晚上她忙事情沒空睡,這個骨頭叔叔能三番五次打翻她的油燈,逼她去睡。

烏骨叔偏愛於她,疼她甚過於疼弟弟,這也是胖爹要烏骨叔在他走後,一生跟著她走的原因。

“三保叔,我們接著說吧。”見上麵的那個不理她,林大娘忙又討好眼前的,“您趕緊坐,喝口熱茶,吃點東西。”

她這些是家奴的長輩們個個都窮凶極橫,她也隻剩諂媚拉住一途了,哪顧得上什麼主子的尊嚴。

還好,守義叔跟他們不一樣,老管家真是壬朝最良心好管家,聽完消息,就帶著人手出去打聽新消息去了。

手腳麻利得喲。

林三保搖搖頭,上前入座,“休得理會他。”

烏骨也是越來越任著性子了,以前有事還聽他跟老爺的,現在老爺走了,他自己一個人就瞎忙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