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軟,差點跌倒,跑過來見他沒事,這才吐了口氣,等他看到桌上大將軍的信,他掃了一眼,就結巴了起來:“這,這……”
這能打得過嗎?一萬人對三十多萬的瘋子?
“沒什麼這的了,已經開始了,朕想攔也攔不住了……”皇帝閉著眼,淡淡道:“就這樣吧。”
林氏若是恨他,那就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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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最北州的哈哈小察爾縣城牆外,在各大副將的帶令下,三方共三千精兵朝城內投入了一大輪霹靂彈襲擊城內的冰國人後,刀藏鋒今晚要跟著他出兵的一萬精兵正在吃出戰前的那兩頓飯的第一頓早飯。
這早上的一頓飯,每人能能五個大饅頭,兩個肉餅,一碗羊肉湯,每碗湯裏還能撈出兩塊肉來。
不過晚上走前的那頓就隻有饅頭和粥了,怕血見得多了,吃太好吐出來。
不過,都管飽,這已是極好的兩頓飯了,俗稱斷頭飯。
但就是知道可能是去送死的,精兵們吃著飯也樂樂嗬嗬地相互打趣著,商量著晚上作戰的暗號,也嘲諷同袍可別給他們拖後腿。
他們都是經過大仗過來的人,生死之事不想看淡也早淡了,腦袋掛在脖子上一天,那就樂一天,躺倒了那就隨它去了。
軍帳裏,小師爺搓著手不斷地來回走動,等著聽縣內的消息。
他們大將軍幾次潛入了敵軍內部,知道這群人容易發瘋,遂在霹靂彈外麵包了一層能使人瘋狂的女兒花,這女兒花是他們大將軍從廢後那根線上刨出來的,他鬼使神差的在出征前帶上了,沒想到,真能得用得上。
現在就看那些人會不會自相殘殺了。
“要是嫌帳房不好活動,出去跑二十圈去。”
小師爺沒理會大將軍的話,撲了上去,硬是擠在了幾個將軍當中,湊著頭跟大將軍說:“大將軍,你說我這招到底管不管用啊?怎麼現在還沒消息啊?”
“你個小不點,滾……”被他擠得差點跌倒的洪通拍了下他的腦袋,“老子差點被擠趴了。”
“你你你……”小師爺看不起他:“粗俗!到夫人麵前就裝憨厚,我替你瞞了多久啊?我擠你下怎麼了,啊,再說,回去我就去跟夫人揭穿你的真麵目!”
洪通舉起大手,眯眼,“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腦漿水都打出來?”
“怕什麼怕,唉,我說你能別打岔嗎?沒看我這正跟大將軍問話呢。”小師爺又把腦袋往大將軍湊,“大將軍,你聽到了沒有啊,到底管不管用啊?”
大將軍現在隻覺得如果現在不是要用人,他得換個師爺用才行。
“這才剛投,最快也要到下午才知道消息,你煩不煩啊?”坐他對麵的帳房先生忍不了他了,一巴掌就拍了過來,把小師爺的珍貴的皮毛帽都扇下來了。
小師爺趕緊把帽子撈上,心疼跟命丟了一樣,吹吹毛,輕輕地拍了拍它,“哎呀,老師叔,這是我的寶貝啊,去年過年,不是,應該是大前年了,這是大前年過年夫人給我的禮物啊,頂頂好的黑狐帽兒,外麵賣得上千兩銀子呢,上千兩你知不知道!好貴的,打壞了你賠得起嗎,啊?!”
他吹好,小心翼翼地戴到帽子上,挺起胸道,指著在座的說:“我告訴你們啊,打臉不打帽啊,我帽可值錢了。”
他另一邊上的刀容這時候麵無表情地道:“你再叨叨,連臉帶帽一起打。”
小師爺個矮人單薄,一個人就隻有刀容的半個人大,他可不敢惹刀容,不由縮了下腦袋,不敢說話了。
這頭坐在桌尾的盤哥兒吸了吸被凍出來的鼻涕水,跟妻兄說:“大將軍,要不我去探探。”
大將軍沒說話,是洪通開了口,他朝姑爺溫和道:“我們有探子在城裏,等會就會傳來消息了,你不用著急。”
“嫌閑?出去跑二十圈。”
盤哥兒心急如焚,隻想殺完人,報完仇,打完仗,趕緊回家看他凶婆娘去,他日夜難眠,這時候哪坐得下跟他那些他聽不懂的布局,所以妻兄話一完,他嗖地站了起來:“那我出去跑幾圈去。”
再坐下去,他怕焦躁得連自己脖子都抹了。
哪想,沒到下午,中午就有探子回來報,那些冰國人已經自己殺起自己人來了。
而等到下午,城門都開了,跑出來的冰國人讓壬朝將士們都以為他是來當英雄的,哪想,是背後有冰國人在追殺他……
一群人跑了出來,壬朝將士自己還沒動手,他們就把自己砍個稀巴爛了。
老賬房先生跟著人跑出來看到後,和藹可親地拍了下小師爺的肩膀,“叔是你親叔,咱們是一家人。”
所以,這種陰損的招,就千萬別用到他身上來。
小師爺聽了嘿嘿笑,但眼睛卻無絲毫笑意,冷酷地看著那些自相殘殺的冰國人:“叔,想想,他們殺了我們多少自家人,我們的多少孩子,我連個娘子都沒娶著,就等著攢夠錢好好娶一個回來過日子,可這些畜牲是怎麼糟蹋她們的?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人,他死在他們自己人手裏,那是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