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皇室逢飲宴必有歌舞,拓拔青雲舉起手連拍三掌,歡快的樂聲響起,七個美人踏著歡快的舞步踏進大廳。她們舞姿輕盈腰肢細軟,舉手投足間盡是異域風情地魅惑。明淵邊吃邊看,時不時也學著她們的樣子動作一二,雲離的心思全在徐雪殤身上,防備的盯著拓拔青雲和那些跳舞的姑娘,他總是覺得這太子請他們吃飯動機不純。可以說除了他們自己人,他防備所有接觸徐雪殤的人。至於他們主子,她關心的是太子拓拔青雲一會兒準備跟她要什麼?銀子她有的是,可看這拓拔青雲的神情,好像他想要的不止銀子這麼簡單。也罷,她就等著這拓拔青雲先開口,誰先開口誰落下成。

“來,本太子敬各位一杯!”拓拔青雲端起酒杯,拱手一飲而盡。明淵微彎唇角,“殿下,我家主子舊疾複發,這酒就由在下代勞了!”他瞪向舉起酒杯的徐雪殤,徐雪殤本來也沒打算喝這烈酒,幹脆就坡下驢放下了酒杯。拓拔青雲一聽徐雪殤身有舊疾,關切地看向她,“樓主身子不爽怎麼不早說,本太子也好為樓主宣位太醫看看。”徐雪殤客氣地點頭表示感謝,“多謝殿下關心,明淵的醫術還信得過。”拓拔青雲眸光一亮,看向明淵,“明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精通醫術。”明淵扯了扯嘴角,他豈止是精通醫術,還精通賺錢之術、誆人之術……嘴上卻是謙虛道:“哪裏,是主子賞飯吃,太子殿下誇獎了!”拓拔青雲一聽此話,心裏熨帖無比,這徐雪殤調教人的本事他還真得好好學學。瞧瞧人家這人帶的,比他那些屬下和官員說話、做事靠譜多了。“還是樓主有福啊!”他不住的誇讚,明淵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眼中盡是得意,故意去刺徐雪殤:你瞧見了吧,冰疙瘩?北魏太子可是對我讚不絕口呢?徐雪殤也不好欺負,一個眼神懟了回去:他好,你跟他去啊?就怕他養不起你這個白眼狼。雲離此刻真佩服主子開闊的心胸,換做別人誰能受得了明淵這臭美、嘚瑟、驕傲的性子。他的腳伸到明淵桌子下,一腳踩了上去,明淵正在飲酒疼的險些沒將酒噴出去。他瞪了明淵一眼,明淵心領神會,立即換了副臉孔。雲離滿意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拓拔青雲又將目光轉向雲離:這等姿容絕世的美男子可是北魏上流社會的寵兒,若是送給二皇弟……想到此,他揮退了歌舞,樂聲戛然而止。他向徐雪殤開了口:“雲離公子真乃是仙人之姿,不知樓主可否割愛?”雲離聽了此話手一抖,酒水濺到了贏白如玉的手指上,心中驚懼到了極點,就連明淵的心也提了起來,他看向徐雪殤,手不自覺的握緊,真想上去宰了拓拔青雲。可如今……

徐雪殤毫不退讓的看向拓拔青雲,手中有意無意的擺弄著犀牛角的酒杯,“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他們倆是我的屬下不假,可不是我的奴才,他們並沒有賣身給我。”拓拔青雲“哦?”了一聲,顯然沒想到徐雪殤會這樣回複他。“他們倆穿的、用的、吃的都不是凡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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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起來成本太高了,若是他們肯跟您走的話,我絕不攔著,也好給我省些銀子。”她裝作不在乎的夾了塊烤羊肉送入口中,肉質嫩滑滿口留香,忍不住讚了一句,“太子殿下的這位廚子手藝不錯。”

拓拔青雲看徐雪殤的表情不似作假,又將目光轉向明淵和雲離,明淵嗬嗬一笑,“太子有所不知,我倆是自由之身,祖上皆是官宦子弟,這賴著主子不過是逃避家裏的親事,用不了多久自然會回去繼承家業。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父母在不遠遊,北魏再好我們終是要回去南梁的。”明淵的謊話說的跟真的似的,拓拔青雲微微頷首,他覺得遺憾。若是用雲離去魅惑二皇子拓拔青山,讓他被皇室除名,他就少了一個威脅,真是遺憾!人家是官宦之後,自然不會去做那低人一等的男寵,是他失策了。“這麼說,幾位很早就熟識了?”拓拔青雲故意岔開話題,大廳的氣氛又恢複如常。“嗯!”徐雪殤微微頷首,眸子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如今她沒有那個實力,總有一天她會把今日雲離所受的委屈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來,本太子為剛才的話向二位道歉,敬二位一杯!”拓拔青雲給自己滿了一杯酒,舉起酒杯敬向明淵和雲離,“多謝殿下海涵!”雲離和明淵端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徐雪殤悄無聲息的觀察著這位北魏太子,對他今天請他們來的目的越來越好奇了,她悠哉悠哉的品嚐著著太子府中的美味佳肴,完全不動聲色。

拓拔青雲拍了一下手掌,一個婢女雙手捧著一卷畫向他們走來,拓拔青雲一個眼神過去,婢女將畫卷送到了徐雪殤的麵前,“聽說南梁多美人,不知道樓主能不能幫我找個跟畫卷上模樣相仿的女子?”徐雪殤微彎唇角,終於來了。婢女打開畫卷,一張美人圖出現在他們麵前。明淵和雲離都是一愣,竟然是明月郡主的畫像?隨後強自鎮定下來,擔憂的看向徐雪殤,見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隻聽見拓拔青雲歎了口氣,略帶感傷娓娓道來這幅畫的來曆,“這是我父皇年輕時的愛人,可惜已經仙逝多年,父皇對她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我想找名與畫像上相似的女子,以慰父皇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