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思(1 / 2)

皇帝金殿封王,有人歡喜有人愁。喜的是蘭妃母子,“這陛下就是心疼那老七,可這又如何,太醫不是說了嗎?他隻有一年好活了。”蘭妃自我安慰,心中雖酸,卻是明白的很。她拍著兒子的肩膀安慰他,“你呀,別急,你父皇這樣對老七也隻是愧疚而已,讓老七死後有個爵位、封地,這到了黃泉也好跟徐貴妃有個交代。”聽到母妃的分析,南宮偉心裏的氣順多了,不住的點頭,“那南宮清呢?”他可是父皇最疼的外甥,蘭妃看著自己修剪的很是漂亮的指甲,笑了起來,“不是有司徒靖呢嗎?他不會放過南宮清的,這點你放心。”南宮偉鬆了口氣,隻要南宮傲得不到老七和南宮清的助力就行,其餘都好說。

宮人們端著午膳,絡繹不絕的放到案幾上,蘭妃拽著兒子的衣袖,推他坐下,“你呀,好好吃一頓,然後給我拿出些力氣去把杜相的千金和鎮國公的千金給我娶回來做兒媳婦,這樣你文有杜仲的支持,武有韓棟的擁護,還怕什麼南宮傲?”南宮偉微彎唇角,母妃所想跟他不謀而合,他微微頷首,“兒臣遵命!”就是不知道這丞相和鎮國公會不會讓他們的女兒共侍一夫,要知道他如今隻是個王爺,他們的嫡女那可是搶手貨。南宮偉夾起一塊鬆鼠桂魚,送入口中,“這就對了嘛!”蘭妃也轉身回了主位,母子倆一起用起了美味佳肴。

司徒貴妃一聽說南宮敬被封為了鈺王,爵位比自己兒子都高,就連那南宮清的爵位都跟自己兒子一樣了,居然還有了封地,心中火起,在自己寢宮裏大砸了一通,那官窯的瓷器、精致的寶石擺件、珍貴的漆器……都沒能幸免。“陛下啊陛下,臣妾辛苦伺候了您多年,居然還不如一個死人……” 可笑她還兢兢業業的幫他養大兒子,真是可悲、可憐哪!她砸累了,心中委屈至極,不甘心的坐在了椅子上休息,宮女、太監們知道主子心情不好,都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站立在一旁,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主子,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

皇後比司徒貴妃還生氣,她身穿一身華貴的宮裝坐在椅子上,將花瓶裏的花,一朵一朵的撕了個粉碎,麵目猙獰可怖,“陛下居然這樣待我們母子,想架空我們?”她哭著笑出了眼淚,她可真夠傻的。她用盡心機成為了他的正妃,為了生下嫡長子害死了徐貴妃的大兒子,也就是皇帝的長子。她算計了一生,還是沒能留住皇帝的心,皇帝的心裏除了徐貴妃,就隻有他那個快要死了的兒子,真是諷刺啊!“哈哈哈!”她起身轉著圈的將手中的殘紅拋向空中,“花開花落終成空,不過是為人做嫁衣啊!”

寧遠候蕭寒靜靜地站立在一旁,待皇後發泄完了,才歎息一聲,“大姐,你不能亂了分寸啊!由著他們拉下太子,下一個就是您,然後就是整個蕭家!”他是太子的舅父,這太子若被廢了,皇帝必會鏟除蕭家,就像先前對付蘭陵王府徐家一樣。皇後被這當頭棒喝給刺激的回過了神,她神情慌亂,情緒激動,“對,不能亂,太子不能廢,蕭家不能倒。”她顫抖著聲音,雙手摁著桌子才能勉強站立起來,蕭寒過去扶她。皇後如溺水的人一般,用力的抓著蕭寒這株救命稻草,眼睛睜的老大,蕭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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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樣子嚇得頭直向後仰,可皇後還是逼近他,揪著他的衣襟嚷著,“二弟,你救救太子……太子不能廢。”蕭寒扯了扯嘴角,臉色難看至極,“大姐放心,我會全力幫太子的。”皇後有了蕭寒的保證,這才鬆了口氣,放開了蕭寒,蕭寒勸慰一聲:“你們在,蕭家才能在!到了如今這年紀,陛下還不如太子可靠,要知道母憑子貴呀,我的皇後姐姐。”皇後即便不願也不得不承認,她微微頷首,邁著僵硬的步子向自己的後殿走去,蕭寒歎了口氣,轉身向外步履匆匆的向太子宮行去。

太子鬱悶啊,他是父皇的皇嫡子,可父皇不喜歡他,嫌棄他庸碌無為,幾個兄弟又野心勃勃,一個比一個手段厲害,會討父皇開心,他的壓力真的好大好大。他將所有的宮人都趕出了大廳,自己一個人拎著酒壺就猛灌,臉上盡是委屈的淚水,“父皇,你給老七封地也就罷了,誰讓他是你最愛的人為你生的兒子,他就要死了,他的一切早晚還是我的,可你怎麼可以將那麼富庶的地方給老三和老五,你真是偏心……”他好傷心,從小到大父皇都沒正眼看過他,“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他倒在階梯之上,就這樣躺著,一個勁兒的往嘴裏灌酒,在他看來一醉解千愁。

“見過蕭候爺!”宮人們紛紛行禮,蕭寒問了一聲,“太子呢?”勞作的宮人們搖搖頭,蕭寒大步不停,接著向太子宮裏走去。走進了太子宮前院,看見兩個從另一條小路抬酒壇而來的小公公,眸光一暗,沒好氣的問了句,“見過太子沒有?”兩個小公公跪地行了一禮,“見過侯爺!”他們不敢替太子撒謊,老實回話:“太子殿下在大廳飲酒。”蕭寒聽聞此話,氣不打一出來,“真是不爭氣!”若不是太子事關蕭家存亡,他真恨不能讓太子自生自滅,他雖然恨其不爭,但還是急急向大廳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