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皇儲(1 / 2)

“太子駕到!”小太監的通稟之聲將皇後的思緒拉了回來。“母後!”太子剛剛行禮,皇後就急著喚他,“起來,過來坐。”太子見母後眼圈紅紅,不禁一陣頭大,“母後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兒臣。”太子的手被皇後握住,皇後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如今她真的好無助,若是當年沒有一意孤行非要嫁給皇帝該多好,嫁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還要容忍他三宮六院,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啊!可是如今她已經騎虎難下了,為了兒子的皇位她和司徒家聯手滅了蘭陵王府,冤殺了前線十萬將士,她手上沾了無數鮮血,每每午夜夢回都無法安寢。“母後是不是傷處疼了?兒臣叫太醫。”太子從沒見過皇後如此失態,心裏不是滋味。“皇兒,你要爭氣啊!”如今她所有的指望都在兒子身上了。

太子微微頷首,“母後莫哭,兒臣聽母後的便是。”太子用衣袖給皇後擦著眼淚,皇後也累了,“你去吧!”身為母親她不敢將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告訴太子,她怕兒子會怪他,可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一半是為了他呀!太子不知道皇後心中所想,反倒是鬆了口氣,“兒臣遵旨。”他最怕女人哭,母後一哭他心裏就更沒底了,是父皇訓斥母後了?還是那幾名嬪妃又氣到母後了?總之,這些事都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八珍樓這邊,經過幾日相處南宮清、南宮敬對徐雪殤有了更深的認識。三人時常一起下棋、一起品評書畫,一起吹簫、彈琴,更像是三個雅士。“八珍樓的這些樂器不愧是出自名家之手,音色純正、造型雅致。”南宮清讚了一句,手中拿著一管碧綠的玉簫舍不得鬆手,眼中的熾熱讓雲離一陣汗顏,這位可真是個音癡!這未婚妻在麵前都沒認出來,卻是對個死物愛不釋手,雲離有時真想切開南宮清的腦袋好好看看,看看裏麵是不是少根弦。

南宮敬搖頭輕笑,自己有好些年沒見過表哥笑了。他拿起旁邊的塤,心情不錯的把玩著,“雲離公子這是把天下間最好的匠人都請到了八珍樓吧?”雲離擺弄著手上的古琴,邊試音色邊回了一句,“主子曾說過,八珍樓要做就做最好。”南宮敬很讚同徐雪殤的觀點,目光移向鑒賞筆墨的徐雪殤身上。八珍樓的筆墨紙硯都是各地專供,筆是上好的狼毫和香木所製,墨和硯台都產自徽州,紙是上好的宣紙,跟宮裏的質量不相上下。這鑒賞筆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上一用。暗一為徐雪殤磨了墨,徐雪殤拿起一張宣紙鋪好,蘸了蘸墨,刷刷就在宣紙上畫了副墨荷圖。“妙啊!”南宮敬一看這墨荷圖,欣喜的就差沒蹦起來了。南宮清聽到聲音好奇的走過去,這一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好熟悉的畫風,他在哪裏見過?徐雪殤不以為意,隻是對墨不大滿意,“這墨的質量較上次差些。”雲離聽後,立即過去看,徐雪殤指著畫好的圖,“雲離,你看,這墨是不是不如以往細膩。”雲離看後微微頷首,“的確是不如以往,我這就派人去處理。”說罷,雲離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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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徐雪殤主仆因為一點質量問題就小題大做,南宮清和南宮敬終於明白為何八珍樓能在京都城屹立不倒,這雪樓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姑娘嚴於律己,我等佩服。”南宮清朝徐雪殤作揖,徐雪殤避讓不及慌亂間,隻能福了福身子還了一禮。南宮敬一陣發笑,瞧瞧表哥這都把人家姑娘給嚇著了,這木頭就是木頭!

丞相府,杜雪舞打扮一新,一身大紅色的錦緞緙絲小襖,同色的長裙,足蹬紅色的繡花鞋,遠處看著就像是朵花兒一般,飄著飄著就出了她自己的院子。這祝忠六十五歲大壽,她這個外孫女可不能缺席。“母親!”杜雪舞老遠就看到祝玉兒帶著丫鬟嬤嬤們一路走來,她甜甜的喚了一聲,人已經迎了過去。杜雪舞見祝玉兒身穿一身玫紅色繡芍藥花的錦繡羅裙,外罩一件孔雀藍的織金小襖,腳上穿了雙蜀錦織成的小靴子,那叫一個高貴大方。“母親,女兒總算是知道女兒像誰了。”她拉起祝玉的手臂一陣撒嬌,母女倆一邊向外走一邊閑聊,“說說看。”杜雪舞嘻嘻一笑,“當然是像母親一樣漂亮嘍。”祝玉兒被她逗笑了,聲音中帶著調侃的意味,“你呀!自己誇自己,可還要臉?”杜雪舞吐了吐舌頭,“人家說的是事實嘛!”祝玉兒寵溺的捏了捏女兒光滑細嫩的小臉,母女倆一起出了丞相府大門,馬夫正翹首以盼的侯在馬車旁。

自從祝玉兒成了丞相府的當家主母,祝忠的尾巴就翹上了天。他年年大擺宴席慶祝自己的壽辰,很多文武大臣都看在杜仲的麵子上前來喝喜酒。這祝家也一躍成為了京都城炙手可熱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