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平靜(2 / 2)

回到雪樓,徐雪殤繼續研究她的行宮圖紙和周圍的地形圖。“主子,你怎麼又沒有去床上睡?”司蘭見她別扭的扭著脖子,放下手中的清水和洗漱用品,立即上前去為她推拿。“隻是僵住了,一會兒就好。”她疲憊的看向司蘭,司蘭無語,信她的話才有鬼。“一會兒您通知徐叔他們,讓他們傳信去宮裏,天黑後議事廳議事。”司蘭應了一聲:“是!”徐雪殤閉目養神,任由司蘭折騰,自己昏昏欲睡,司蘭扶了她一把,“主子,回床上睡一會兒吧!”徐雪殤點頭,如今她的確是很累,躺倒在床上不久後,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司蘭躡手躡腳的出了她的屋子,還不忘帶上門,這才去找徐申他們傳達主子的命令。

自從太子、寧王和壽王被禁了足,這京都城可是清淨多了。徐福的知雅閣裏如今再聽不見幾位皇子的追隨者討論政治,八卦各位主子的隱私了。竹舞身穿一身翠色長裙,梳著霧鬢雲寰,發上一左一右插了兩隻金步搖,看著格外美麗動人。她和五官秀麗身穿一身淡粉色長裙的琴操一起跪坐在徐福麵前,談論著最近的狀況。“寧王府裏的側妃近幾日沒少出入司徒府,那司徒老夫人看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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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輕。”琴操分析。徐福微微頷首,吩咐她們:“你們注意著祝文慶那小子和京都城中其他幾個紈絝敗家子,等陛下壽辰一過,西蜀和北魏的使團離開京都城,主子就會開始布局了。”要知道他們幾個紈絝敗家子可是關鍵。“是!”竹舞和琴操異口同聲,他們看到了主子為清水報仇,很快就輪到她們了,她們心中無比的激動、緊張。“福叔,明日鈺王殿下生辰……”竹舞欲言又止,徐福笑著問她:“何事吞吞吐吐的?說吧!”這兩個孩子什麼時候學會話說一半,賣起官司來了?竹舞看了一眼琴操,見她不反對才如實交代:“我前日去藥鋪抓藥,無意中發現杜相府那位小姐的丫鬟在買合歡散。”說罷,竹舞的臉紅了起來。徐福驚了一下,如今京都城值得她杜雪舞算計的還有幾個人?“福叔,她一個姑娘家買這東西,多半是用來害人的,要不要通知主子一聲。”徐福點頭,立即執筆給徐雪殤寫信。

鈺王南宮敬本不打算過生辰,可架不住南宮清的死纏爛打和皇帝的熱心。徐恩、高九親自張羅,相思殿內布置的喜氣洋洋。“都麻利些,明日陛下和幾位皇子都會來,這若是出了差錯丟人事小,丟命事大。”高九監督著他們在主殿內搬搬抬抬,徐恩的眼睛看的卻是她們有無異樣。這鈺王殿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前任禁軍統領可就是因為鈺王殿下中毒而被抄家滅族的,他還沒活夠。任何對南宮敬有害的東西,都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送進相思殿來。“都給我記住了,眼睛要睜大,鈺王殿下若是有閃失,前任禁軍統領就是榜樣。”徐恩吩咐他的兄弟,“是!”所有在相思殿內的禁軍齊聲應著。陛下上次下令殺了所有相思殿內的人,他們是執行者。人人都心有餘悸,借他們個膽子,他們都不敢敷衍了事。

南宮敬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忙碌,不由得出言諷刺:“瞧,真忙啊!”他身後的南宮清不言不語,可不是忙嗎?連陛下的大總管和禁軍統領都驚動了,這舅舅是在彰顯皇恩還是要害死南宮敬啊?“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跟坐牢沒什麼區別。”他更向往自由自在,沒有權利、沒有算計的生活,可生在皇家,他又不得不接受這些。“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南宮清如實交代。他比南宮敬強不到哪裏去,司徒靖可是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盯著他。“前些天他們都在打你婚事的主意,他們沒得逞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小心。”南宮敬提醒他,南宮清微微頷首,“我不願他們逼不得我。”南宮敬無奈的歎了口氣,“聽說,杜雪舞借著去給梅姨他們上香的機會,想接近你?”南宮清苦笑了一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還好他拒絕了,還好當時他沒有猶豫,還好墓地有蕭絕陪著,不然不定傳出什麼不像樣的話呢!“這可是許恩帶回來的消息。”南宮敬沒打算瞞他,他跟蕭絕他們的心思一樣,這南宮清娶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娶杜雪舞。“她不是凝兒。”南宮清看著遠方,這輩子他絕不走蕭絕的老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