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勢利大損,朝廷發了金川守備已經死去的訃告,並且選拔金川守備時,他才得知南宮敬去了金川。如今沒了智囊,他去往中宮的次數加多了。可憐的皇後娘娘在藥物的摧殘下瘦弱不堪,還要為她兒子的事情絞盡腦汁。“金川的劉大人死了,死的好啊!”皇後蒼白的臉上有了笑意,太子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沒想到鈺王不聲不響進了金川。如今怕是已經將金川上下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了。”她太大意了,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她不知道的是,若是南宮敬不殺那劉大人,恐怕他到了金川的消息還無法這麼快傳到宮中。可謂有利有弊,當初南宮敬此舉就決定了後來去往金南的路上坎坷重重。可他若不殺了那劉大人,他就無法樹立威望,威嚇那些小看他、算計他的地方勢利。
“你父皇將他趕去金川,對你們幾個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呀?”皇後一陣歎息。她的身體每況愈下,不知道還能護太子多久,心中更是對皇帝的安排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為後多年,也是最近才想通皇帝為何會扶值寧王和壽王與自己兒子一較長短。他為的不過是給那個賤人生的野種鋪路,三足鼎立互相牽製、互相掣肘、彼此消耗對方的勢利,最後漁翁得利的還能是誰?“陛下呀陛下,我們不過是你那寶貝南宮敬的墊腳石而已。”她笑著流出了眼淚,自己的一生終究是錯付了。
“母後,您不必困擾,寧王是不會放過鈺王的。畢竟,那劉大人是他嶽父的堂兄,他嶽父可是死在了南宮清的手裏,他鈺王又與南宮清穿一條褲子,他如今可是又折了一員大將。”太子安慰皇後,皇後無語,這個兒子當真是太天真了。“他們鬥他們的,我們坐山觀虎鬥就是。”他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心中更是幸災落禍到了極點,他都栽在寧王手中無數次了,那鈺王一無勢利、二無人手,鈺王倒黴的日子還在後麵。
“糊塗!”皇後斥責太子,一動氣不禁咳嗽起來,太子見狀低下了頭,立即過去給皇後拍背,嘴上連連道歉,“母後,您別動氣,兒子聽話就是。”皇後用帕子掩著嘴,感覺喉嚨一陣腥甜,知道自己定是又吐血了,立即掩飾的擦了嘴,將帕子攥在手裏。“你呀,母後斷定,鈺王回來一定會加入爭奪儲位的角逐中。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他隻能……”皇後陰鷙的眸子滿是殺氣,太子點頭,“是,兒子去安排。”皇後卻拽住了他的手臂,“蕭家還有三百死士,這次讓他們去。”太子的人都是宮中造冊的,一旦事情有變,很容易牽連進太子。可他蕭家的死士就不一樣了,他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身份、籍貫,有的隻是一顆護衛主人的心,一旦東窗事發,他們就是一群死人。“孩兒聽母後的。”太子乖覺的答應了。皇後點頭,揮手打發了兒子。“你去吧,本宮累了!”皇後一副疲累的模樣,太子躬身拱手一禮,大步出了皇後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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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金川的事情,壽王無暇他顧,反倒是一門心思的準備鋌而走險之事了。他看著手中的青玉小瓶,眸光暗了暗,既然父皇對他無情,杜仲對他無義,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他即便得不到那個位置,也要讓他父皇看看自己是有能力跟太子那個廢物一較高下的。輸給寧王他自認為輸得不冤,他沒有寧王外家的實力,自己的外家又是如此的不爭氣,除了會拖後腿,一無是處。可太子憑什麼就能坐在那個位置上?他的母後不過是一個強盜,用了手段從徐貴妃手上搶了皇後之位而已。他不服,他就是要皇帝看看,自己跟那個廢物相比,至少他是有膽量、有謀略的。
皇後做夢都沒想到,他們蕭家的人剛剛上路,消息就傳進了徐雪殤那裏。徐雪殤看著蕭家傳來的密信,眸光暗沉如水,皇後果然坐不住了。三百死士,再加上寧王的一百五十暗衛,真夠明淵他們喝一壺的。若是京中沒有出現壽王的事情,她還可以親自去幫南宮敬,可如今她是走也走不了了。但願他們平安吧!她提筆刷刷寫了密信給明淵,滿懷心事的出了屋子,舉頭仰望天上的那輪明月,不禁一陣失落。她是強大,可再強大的人也有累的時候,她很累,可她不能停下腳步。
金川的政務逐漸進入正軌,南宮敬很勤奮,又不像他父皇那樣將所有的事情都大包大攬,他很是慧眼識珠,在了解了金川中各位下屬官員的特點和政績後,貪汙受賄、魚肉百姓的直接砍了,政績斐然或者清正廉明的給予重用,大膽的放了權。發現他們已經上手,能獨當一麵後,立即著手去金南的事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