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別為難自己,一切皆是命,兒子能抗的住。”南宮清跪著前行,硬是將南宮明珠咬得滿是鮮血的手給解救了出來,他握著那雙自幼哄他、抱他,為他著衣、為他蓋被子的手,如今這雙滿是溫柔的手上,居然有了一個深深的傷口,他怎麼能不難受?他掏出帕子,給南宮明珠裹上,眼中盡是自責。“母親!”他伏在南宮明珠膝頭上,淚水打濕了南宮明珠的衣衫。
韓延慶聽說了此事,第一反應就是去公主府。他剛剛走進公主府內院,就聽見了南宮明珠的哭聲,“啊……”哭聲中的絕望、不甘、心疼、無奈,刺的韓延慶心中生疼。他的父母自幼不在京都城,南宮明珠看著他們兄妹倆長大,雖然沒有挑破,可他已經視南宮明珠為母了。他生生止住了前行的步子,靜靜地聽著裏麵地哭聲,他沒想到平日裏溫柔慈愛的公主殿下居然哭成這樣?
“母親,請您答應,讓我娶了凝兒了吧!”南宮清此話一出,南宮明珠愣住了,不是娶杜雪舞嗎?看著母親驚愕的樣子,南宮清解釋,“這輩子若不能娶了凝兒,兒子終究是遺憾的。”門外的韓延慶聽了裏麵那對母子的對話險些沒一個趔趄直接就摔到地上去。南宮清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你是真的要娶凝兒嗎?”南宮明珠想確定一下,冥婚可不是好玩兒的。“是,除了她別人都是將就,兒子此生不想將就。”南宮清此話震驚了韓延慶,南宮明珠卻是一陣苦笑,“你等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忘不了凝兒啊!也是,沒有她們母女,我們母子的墳頭草都一人高了。”南宮明珠盡量的說服著自己,兒子是她生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性子。可讓兒子娶凝兒的靈位,她……她還是覺得心疼啊!別家娶媳婦,晚上能摟著美人嬌軟的身軀入睡,他兒子卻要摟著一個靈位?可若是不成全兒子,兒子會遺憾終身,她的心中矛盾至極。
韓延慶在外麵聽著,隻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他的兄弟居然要娶了杜雪凝的靈位?這也太瘋狂了!他雖然知道南宮清自幼就對杜雪凝深情一片,可還是被嚇了一跳,同時也被那句,“除了她別人都是將就,我此生不想將就。”給震撼了。
南宮明珠拗不過兒子,還是點了頭。“多謝母親成全。”南宮清感激母親深明大義,跪在地上給她重重磕了個頭。韓延慶推門而入,母子倆都覺得很尷尬,一個抹了抹眼淚,一個立即起身。“不用說了。”韓延慶止住了南宮清即將出口的指責,“我能為你們做什麼?”他隻想為他們盡一份心力。“謝謝!”南宮清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都不是矯情的人,很多的話盡在不言中。
禮部挑選的吉日定好後,皇帝將南宮清和杜仲招進了大殿。“見過舅舅!”南宮清拱手向著皇帝一禮,杜仲緊隨其後,“臣見過陛下。”皇帝看向二人,高九立即將擬好的吉日日期的帖子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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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手上。“十天後是個不錯的日子。”皇帝開口,二人都沒有意見。“但憑舅舅‘陛下’做主!”翁胥二人第一次如此默契,皇帝無語,這二人倒是淡定,這大婚當日還不一定出什麼事呢?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個難纏的司徒老太婆。
徐府之內,雲離將今日各方的密信送到了徐雪殤的手裏,徐雪殤窩在美人榻上看書,看也不看那些密信,隻是吩咐雲離,“以後公主府的暗哨可以撤了。今日的密信也扔了吧!”他既然即將娶那杜雪舞,以後就跟她再無瓜葛了。她還關心他的生死幹什麼?“逍遙王的生死主子當真不再管了?”雲離眼神複雜的看向徐雪殤,徐雪殤翻著書,“不是有杜仲嗎?他是不會讓杜家好不容易謀到的救命稻草夭折的。”雲離默默地從托盤中取走了幾封密信,隨後稟告:“鈺王南宮敬已經在快馬加鞭趕回京都城的路上了。”不日就連明淵那家夥也該回來了。多日不見,雲離有些想他了。“那是必然。”徐雪殤捏起一枚紅紅的櫻桃,送入口中,入口的是櫻桃那酸酸甜甜的汁水,可她卻吃出了苦澀的味道。雲離無奈退了出去,剛出房門,他打開了那密信,是豆子的親筆,“主子迎娶杜雪舞是假,娶杜雪凝的靈位是真。”雲離看後驚的張大了嘴巴,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愛的瘋狂之人?他知不知道他如此驚世駭俗的行為,對他、對皇室該是怎樣的打擊?可到底如何,他還要親自去瞧瞧才能確信。
此時,鈺王南宮敬帶著明淵等人騎馬一路奔向京都城。每逢驛站,他們都會急著換馬而行,一路都不曾好好歇歇。京都城公主府內,下人們都在張羅著婚禮的事情,正主南宮清卻帶著豆子進了梅林。梅林裏的梅子結的密密麻麻,滿樹的果實壓的樹枝微微下垂,豆子饞嘴的挑選著個頭大的送入背簍中。主仆倆走近那三座墳墓,他跪了下來,豆子忙著擺祭品、焚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