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南宮敬真的很不喜歡劉長孝,此人一肚子壞水,揣摩人心的手段又是一等一的,他常常有種在他麵前被看個通透的錯覺。這個人突然到訪他的太子府,他又不能將人給鏟出去,隻能好茶、好點心、好酒、好菜的款待著,讓他束手無策。
大廳內歌舞升平,絲竹聲聲聲悅耳,佳人舞姿曼妙。可劉長孝卻沒有欣賞這些的心情,他心中滿是疑惑,“才短短一年時間,南宮敬就已經是太子了,究竟是他城府太深,還是如外麵傳言那樣?”他怎麼看都看不透南宮敬此人,這讓他有種吐血的衝動。一個神秘莫測的徐雪殤、一個陰狠狡詐的寧王,如今又多了個讓人看不清深淺的南宮敬,對了,還有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找他麻煩,準備把他從太子的寶座上拉下來的劉長恭。自己真不知道是什麼運氣,碰上的都是這種難啃的角色。
“這隻死胖狐狸來我這裏幹什麼?雖然同是一國太子,我跟他卻毫無交情可言。”南宮敬垂頭不語,腹誹的同時還得待客,他舉杯對著劉長孝道:“劉皇兄今日光臨寒舍,蓬蓽生輝,來,本宮敬你一杯。”客氣一下自己又不會吃虧。
劉長孝笑臉相迎,“本宮多謝賢弟款待。”既來之則安之吧!
“劉皇兄客氣!”南宮敬跟劉長孝幹了一杯,侍女立即過去給他們添酒。
夜已深沉,雲離剛剛出了八珍樓,拓拔青山的人就跟了上去。一個眼尖的夥計在樓上看到這副情景,立即稟明了掌櫃的跟了出去。“誰?”雲離走到拐角處,敏感的察覺有人跟蹤自己。“我家主子要見您。”暗衛冷冷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有些別扭,聽的出來不是南梁人。雲離眯了眯眼,看見有人跟了過來,“快走!”暗衛和雲離都發現了他,雲離一拳直擊暗衛的臉,暗衛左手出拳相抗,右手拋出了寶刀將夥計打翻在地,雲離的武力不是暗衛的對手,直接被這一拳轟傷了心脈,唇角一抹鮮紅溢出。夥計嚇得雙腿直打顫,臉色煞白,後脊出了一層冷汗。“放了他,本公子跟你走!”雲離知道此人的目標是自己,暗衛沒有猶豫,轟出一掌將夥計打暈了過去。“公子,請吧!”暗衛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雲離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配劍,這把配劍是三國有名的淩天劍,或許留下它能給主子他們報個信,他故意扯下了它,直接將寶劍砸在了地上。“得罪了。”暗衛走到他麵前,手指翻飛之下,封住了雲離的幾個大穴。
劉長恭站在街角目送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唇角上揚,他撿起了那把寶劍,仔細端詳之下,一陣咂舌,“好一把淩天劍!”拔出劍鞘,看著閃爍著寒光的寶劍劍身,他歎息了一聲,揮手一劍就砍向了身旁倒在地上暈著的雪樓夥計,那倒黴的夥計就那麼不知不覺的沒了小命。劉長恭將寶劍扔給了暗衛,“回去洗幹淨!”這把寶劍實在是太難得,他決定留下來。“是!”暗衛領命,接過劍將血跡在那夥計的衣料上擦了擦,立時將劍還鞘,主仆幾人大步出了那條胡同。
雲離被帶到行宮見到了剛剛沐浴過後披散著一頭濕發的拓拔青山,他驀地睜大了眼睛,“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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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穿一身月白色裏衣,敞著上衣緩緩而來的男子,雲離既驚訝又惱怒,這混蛋真是好大的膽子?拓拔青山走到雲離麵前,睜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瞅著他。“委屈公子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宮這就讓人解開你的穴道。”雲離無語,這個混蛋當他是什麼人?他惱怒的瞪著拓拔青山,“二皇子,請您自重!本公子可不是你的玩具!”拓拔青山點頭,伸手挑起他的一縷長發,放到鼻端輕嗅,唇角上揚心情甚好的調戲道:“雲離好香啊!”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人了。雲離的臉騰的就紅了,純屬是被氣的!若是他能動,這拓拔青山的身上已經被他刺了無數窟窿了。“混蛋!”雲離側過了身,躲過他的刻意接近,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卻搔的拓拔青山心中癢癢的,“你可是第一個敢這麼辱罵本宮的人。”果然有意思。
雪樓不見雲離的蹤影,跟去的小夥計還死在了附近,掌櫃的一慌立即進了徐府。他站在大廳,將晚上的事情一稟報,眾人都急了。“主子,雲離不會出事了吧?”司蘭皺著眉頭,急得直跺腳。徐雪殤眸色冷寒,“明淵,讓你所有的人都動起來,一個時辰內我要知道雲離的下落。”敢動她的人,真是活膩歪了。“是!”明淵立即出了大廳。“主子,如此大張旗鼓的搜尋雲離的消息,會不會暴露我們?”徐申哪壺不開提哪壺,徐雪殤歎了口氣,“早晚會暴露,事關雲離的生死,管不了那麼多了。”當日因為自己的隱忍和疏忽,白白害了默笙的性命,她不想再失去身邊任何一個人了。
行宮中,拓拔青山坐在案幾後,一口一口夾著美味佳肴喂給雲離,雲離隻是躲閃,“二皇子還是放在下回去吧!趁我家主子沒發現之前。”他可不想看到這京都城因他血流成河。拓拔青山有些惱了,臉色一沉,“你是你家樓主的情人?”明顯是吃醋了。他伸手掰過來雲離的臉,非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回答不可。雲離苦笑,眼神清澈,“我家主子冰清玉潔,我倒是想,也得人家肯要才行。”跟隨徐雪殤這麼久,她可從沒為南宮清以外的人動心過。拓拔青山看雲離神色不似說謊,氣消了幾分,也鬆了手,雲離的臉總算是解放了出來。“本宮可不信她能拿本宮如何。”拓拔青山迷之自信。雲離唇角微彎,看來這家夥還不了解徐雪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