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知道,蘭姨都知道!”司蘭緊緊抱著她,她因為當年那一刀,多年未有子嗣,在她心裏徐雪殤就是她的孩子。看到她傷心、受委屈,司蘭那叫一個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她不想徐雪殤一個人背負那麼多,她擦了擦眼淚,捧起徐雪殤滿是淚痕的小臉,好言相勸:“我們跟太子去說清楚好不好?有他幫忙,主子就不會再那麼辛苦。”
“不!”徐雪殤猛然驚醒,立即用衣袖擦幹眼淚。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打倒寧王,將司徒家一舉成擒。太子越是厭惡她、疑心她,寧王他們越不會懷疑她已經倒向太子。南宮敬不善偽裝,隻有最真實的反應才不會讓他們有所懷疑。她不能冒險,否則她精心的布局都會付之一炬,她不能因小失大。
司蘭心中酸澀,明明她的小姐是年紀最小的那個、最需要嗬護的那個,到頭來卻成了背負最多、最累的那一個。有時,她真覺得自己很沒用,她能做的隻有陪著她、守著她,“好,奴婢都聽主子的。”她強笑著,眼角的淚水卻是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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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帶著自己所有的親信在寧王府議事。這是他們反敗為勝的最後一搏,他們隻能成功,不成功便成仁!每個人都既興奮又緊張,都做著功成之日封侯拜相的美夢。他們不知道的是等著他們的不是封王封爵、榮華富貴的康莊大道,而是通往地獄的不歸之路。
“哎,陛下太過糊塗,若是他沒有封鈺王為太子就好了。”司徒參將一陣歎息。他生的與寧王三分相像,身穿一身藏藍色布衣,即便是坐著也是刀不離手。他身旁就坐的黃大人亦是點頭讚同,“陛下尚在,國有儲君而反叛,終究名不正,言不順!”魯殤微微頷首,眉頭皺成了一團,“可不是嗎?怪隻怪陛下偏心!”
寧王眸光一陣暗沉,司徒老夫人反而看的很開,“封了太子之位又如何?隻要寧王殿下登上皇位,做一位有為的君主,誰還管皇位是怎麼來的?南梁又不是沒有過儲君?”這位老夫人麵色蠟黃,她不過是用人參等天材地寶吊著命,隻因為好強,不願就那麼躺在床上等死,才出來作祟。在她看來,南宮敬早就該死,從徐氏一族覆滅那天起,這就是天意!
“老夫人所言甚是,是我等狹隘了!”魯殤由衷佩服司徒老夫人的氣魄膽量,朝著司徒老夫人拱手一禮,其他人亦然。他如今與賭徒無異,跟隨寧王多年,皇帝也好,太子也罷,誰都容不下他。他無法抽身,隻能一條道走到底。
“所有的一切都各就各位了,隻等西蜀和北魏的使團離開就行動!成敗在此一舉,本王再此先行謝過各位了。”寧王對著眾人拱手一禮,眾人惶恐,立即還禮,“我等不敢!”
負責監視寧王府動態的人躲在暗處,他將出入王府的名單記了下來,天一亮消息就傳進了徐府。徐雪殤看過密信,臉上盡是凝重,她踱著步子聽徐福帶來的其它消息。“主子,竹舞和琴操發現寧王的人經常在太子府和安王府附近溜達。”他覺得不妥,不敢耽擱,立即來了徐府彙報。徐雪殤好像抓到了什麼,腦中靈光一閃即逝。
“主子,寧王府暗衛最近幾天非常活躍,這幾天有三位兄弟發現過他們在韓小姐身後跟梢。”暗二將兄弟們在府門外看到的情景稟告給徐雪殤。她突然眼前一亮,已經猜到了寧王的打算。“吩咐下去暗中保護公主府、韓府、太子府,敢擅動三府的人,殺!”
“您是說寧王要抓人質?”徐福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不擇手段之人!“這又關鎮國公府什麼事?”這韓家兄妹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
暗二一臉的懵逼,“是!”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立即下去安排人手。
“韓延慶不是好欺負的,可他們兄妹事關西境內二十萬大軍,寧王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徐雪殤汗顏,此人果真有成為一代梟雄的資本!可惜了……
徐福不置可否,還好主子聰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