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跟隨他的樺地在昨天網球部訓練時扭到了腳,原本該是三個人的巡視最終變成了兩人的獨處。

在破舊的辦公室裏取好了要用的資料,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好像沒什麼啊,”森川夏左右環顧,發覺沒有任何問題後,舒了口氣,那顆提起來的心也漸漸回歸了原地,“那件事情應該是看花眼了吧。”

森川夏口中的“那件事情”,是指近來在學生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聞。據說有人在舊校舍無意中撞見了滿臉是血的人,一時掀起了學生中的恐怖氣氛。

“相信那種不華麗的傳言都是沒用的人。”跡部冷笑一聲。他對近來傳得轟轟烈烈的事件也有所耳聞,然而他一向認為無知才會恐懼。

“說起來,冰帝十大不可思議事件好幾項都設定在老校舍。”森川夏喃喃著。

自從那個傳言冒出之後,無數詭異的故事平地而起,其中最火熱的便是冰帝十大不可思議事件。

譬如永遠走不完的樓梯,無人的音樂教室裏響起的鋼琴聲,女廁所最後一格的無頭女屍……

想到此處,一絲恐懼爬上了她的心尖。

竟然有這種不華麗的傳聞,看來是時候整頓一波冰帝的風氣了。

跡部微微皺眉,敏銳地察覺到女生捏緊衣角的小動作,還有比平常更多的言語。

“你跟好本大爺就行。”他招了招手,語氣中有著不可否認的張揚。

他向來對這些無厘頭的事情不屑一顧。隻有懦弱的人才會讓魔鬼乘虛而入。

“好的。”森川夏飛快地點頭答應,嘴角弧度不由自主地加大。

跡部景吾就是這樣的人,天生自帶強大氣場。就如同一塊移動的磁鐵,不知不覺便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他隻需安靜地站在那裏,便能給予人心安的力量。有他在身旁,仿佛前方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可以安全抵達。

然而,那點雀躍的小心思還沒有在心頭蔓延開來,她便看到對方突然瞪大了雙眼。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急促的呼聲。

她隻感覺自己被猛地一推,一個踉蹌之後險些倒地。

然後她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緩緩轉過頭,便看到身後地上一地碎渣。

那是一塊剛掉落的天花板。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回頭,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跡部景吾那副不太自然的神情,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會長,還好麼……”森川夏慌忙地跑到了跡部身邊。

“別碰我。”跡部低吼了一句,阻止了女生想要攙扶的動作。他用右手輕輕觸碰了下左肩,便不由自主地呲了下牙。

現在的自己肯定是一副不華麗的模樣。想到此處他有些懊惱,但表麵仍然不動聲色地起身。

剛才為了救森川夏,逃離速度慢了半拍,然後他便被天花板邊角砸中了左肩。

“難道你想呆在這裏過夜麼,啊恩。”跡部看著愣在原地的女生,有些煩躁地掏出了電話,一邊快步走出舊校舍,一邊聯係私家醫生和自家司機。

森川夏看著漸行漸遠的跡部,再轉身看著那碎了一地的渣,忽的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了心頭。

難道傳聞是真的麼?

一小時後的跡部宅——

“雖然是小傷,但是這幾周不能做劇烈運動了,尤其是網球。”私家醫生替跡部包紮好了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啊恩,知道了。”他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