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桑橋開口。

又將一把車鑰匙放在了桑橋麵前:「這是傅董留給您的,桑先生,酒後不能駕車哦。」

桑橋:「……」

跑車的車鑰匙上基本都帶著出廠的logo。

桑橋湊過去瞅了一眼,這把鑰匙好像正是傅行舟來的時候開的那輛瑪莎拉蒂。

哇。

好車呀!

桑橋喜歡。

於是老老實實的在杯子裡倒上了茶葉水,砸吧砸吧嘴,舉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

偌大的包廂裡隻有桑橋和許其然倆人。

對比吃得滿嘴冒油的桑橋。

許其然拿了幾次筷子,最後還是沒忍住放了下來,轉過頭問:「桑橋,你認識傅氏的總執行人?」

桑橋的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你說傅行舟啊?」

許其然瞪了桑橋一眼:「不然還有誰?」

桑橋抹了抹嘴:「剛認識噠!」

許其然一點都沒信,還把桑橋的筷子按回了碗上:「學會糊弄我了?剛認識人家會請你吃飯?」

桑橋:「……」

桑橋隻好放下碗。

揉了揉肚子,然後打了個小小的飽嗝,妥協道:」好吧,那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許其然每次聽桑橋這口氣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頓時愁得腦袋都疼:「說。」

桑橋往許其然那兒湊了點:「我被傅行舟包啦。」

許其然:「……」

許其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桑橋轉過身,用兩根大拇指很猥瑣的勾了勾,笑嘻嘻的道:「就是純潔的金錢關係嘛。」

許其然愣了愣。

似乎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來。

在這個圈子裡,這種關係實在太尋常多見,連驚訝一下都是件挺多餘的事兒。

可是卻又不一樣。

至少在今天之前,許其然一直以為桑橋是不會走這一步的。

因為追過桑橋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長得太過出眾,哪怕隻是不說話的站在那裡,也像一株艷麗的玫瑰。

可惜玫瑰多刺,紮的別人鮮血淋漓。

因此,桑橋的演藝事業永遠都在原地踏步。

許其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桑橋,這種事總不是長久之計。」

桑橋用叉子紮了塊點心,撇了撇嘴:「可是我的生活裡本來也沒有長久的事。」

許其然:「……」

桑橋仰了仰脖子,把吃的狼吞虎嚥了下去:「沒關係啦!傅行舟又帥又有錢,反正我也不吃虧。」

許其然被桑橋氣得窒息了幾秒,好不容易緩回來:「這件事沒其他人知道吧?」

桑橋搖頭:「肯定沒有!你知我知傅行舟知,誰往外說誰狗屎!」

許其然:「……」

許其然恨不得揍桑橋一頓:「你那些垃圾話再拿出來說一次,我就給你買本語文課本抄。」

桑橋立即乖了,嗲裡嗲氣的巴結道:「隻要不讓我抄書,金主爸爸給的錢一人一半?」

許其然:「滾!」

桑橋嚶嚶嚶的滾了。

滾的時候還不忘叫來旗袍小姐姐,讓她拿一次性飯盒把沒吃的菜全給打包帶走。

兩人滾到包廂外,準備去導演那兒接著候場的時候。

才發現對麵原本燈火通明的3016和3018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熄了燈,就連門都關了個嚴實。

剛剛碰過麵的經理親自又拎了個保鮮箱過來,在桑橋麵前站定。

笑容可掬的彎了下腰:「怎麼好意思讓桑先生帶著剩菜走,這是剛剛您覺得不錯的幾道菜。如果以後桑先生有什麼想吃的,直接打名片上的電話,我們提供送餐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