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剛那練習生顯然沒有要搭腔的意思,客客氣氣的道:「沒關係,我跟他說了讓他隨意,江同,我是正正經經來參加比賽的,你不用在我這兒挑撥。」

江同:「……」

江同原本在來機場的路上就受了氣,此時又碰了個軟釘子,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他直接伸手把麵前的刺身盤猛地一推。

刺身落地,盤子也在地毯上滾了幾滾,在機艙的邊緣停了下來。

摩攃碰撞出的聲音立即引來了候在艙門處的兩位空姐與空少。

空少很快瞭解完情況,麵色冷峻的向江同出示了自己的空中行駛管理證:「先生,雖然這是私人飛機。但如果您的行為違反了空中條例,或對他人造成損害,我仍舊可以行駛權利將您逐層上報,最終可能會影響您的航行資格,望您做事慎重。」

江同:「……」

這次。

直到飛機落地,江同一句話都沒再說。

安排好的車子直接將練習生們送回了之前預定好的酒店。

酒店距離即將舉行第一次公演的體育場不遠。

桑橋臨下車的時候被易楚拽了一把,於是兩個人便落在了最後麵。

易楚換了身派克休閒裝,戴上帽子,一邊往前走一邊跟桑橋逼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昨天你還是個窮光蛋,今天你就開上了飛機。」

桑橋:「……」

桑橋看了眼易楚腦袋頂上拿頂漁夫帽,點點頭:「驚了驚了,慕自己了。」

易楚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飛機上的餐盒都是傅行舟安排米其林三星送過來的,你登機前五分鐘才剛到位。」

桑橋:「……」

易楚嘖了一聲:「別說我不夠兄弟啊,飛機上的碳酸飲料也是你老公讓扔下去的。」

桑橋:「……」

易楚給桑橋算賬:「知道這飛機多錢嗎?」

桑橋特別老實的搖了搖頭。

易楚道:「那你還是別知道了,我怕給你嚇著!」

桑橋:「……」

皮這一下你真的快樂嗎。

兩人一路從接機大巴旁邊走回酒店。

過程中,易楚給桑橋全方位無死角的大力安利傅行舟的三百六十個好處。

從五官英俊安利到器大活好。

從寬肩窄腰安利到耐力持久。

在酒店門口碰到方予洲的時候。

易楚正在苦口婆心的跟桑橋說以傅行舟平時健身的力度一定能做到一夜七次。

桑橋:「……」

方予洲似乎就是在等桑橋,剛見到他就露出個笑來:「橋橋?」

易楚一抬眼就看到了對麵跟他搶場子的,現場取材又跟桑橋加了一句:「像方予洲這種小白臉就要不得,估計就十五秒!」

桑橋:「……」

造孽啊。

桑橋揉了揉臉,表情麻木的朝方予洲看了過去:「你有什麼事嗎?」

方予洲似乎有些介意易楚,但到底還是沒直接說出來:「我請你喝奶茶,你想喝什麼味的?」

快樂奶茶!?

桑橋眼睛一亮。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易楚在旁邊開口:「明天公演現在還要請奶茶,你是想桑橋胖成什麼樣子?」

方予洲彎了彎嘴角:「易老師,您多慮了,桑橋和我一樣都是不長肉的體質,不會胖的。」

易楚表情萬千的給了桑橋一個眼神。

桑橋:「……」

兄弟。

對不住。

我不怕易楚。

我主要怕他告傅行舟。

桑橋哀愁的歎了口氣:「算了,還是不喝了。有事就直接這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