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去逛國家博物館。
偏偏說出這個主意的桑橋還滿臉認真,一點都沒有要改口的意思。
傅行舟深深的歎了口氣,掙紮著問了一句:「不想去歡樂穀麼?」
桑橋搖頭:「不行不行,歡樂穀太刺激了,又排隊還要花錢買票。」
傅行舟:「……」
傅行舟還想再說什麼。
桑橋又往他懷裡拱了一點,小聲的道:「我們就去國家博物館吧,我很早以前就想去啦!我初中的同學上歷史課都去國家博物館上的,不過我初中就輟學了,以後也沒時間再去過那裡了。」
這年頭除了偏遠的鄉村,已經甚少有孩子連初中都沒上完就輟學回家。
桑橋提起的卻很自然,語氣也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傅行舟沒有再提其他的話,伸手將已經拱進了他懷裡的桑橋抱近了些:「好,我們明天就去博物館。」
週日的國博人比平時多些。
老到發虛皆白,少至垂髫幼童,還有許多一家上下全員出動。
雖然門口人多,但總體還算的上安靜。
再加上國博的麵積大,一路參觀過去也碰不到多少人。
更不會遇到娛樂記者。
桑橋沒戴帽子,隻戴了個醫用藍白色相間的口罩。
拉著傅行舟的手正大光明的走在國博的通道裡,東瞅瞅西望望的左看右看。
然而雖然很多國家博物館裡的文物麵前都寫了介紹語,但到底還是要聯繫歷史才能更加明白。
桑橋一隻手被傅行舟牽著,另一隻手用來指著文物發出提問。
對比桑橋的一問三不知,傅行舟對這方麵的瞭解顯然要深入的多。
不僅能答得上桑橋的問題,還能給他引申一下,順便連旁邊的幾個文物一起介紹了。
兩個場館走下來。
桑橋看傅行舟的目光從對好人恩人的感激之情又增添了學渣對學霸的欽佩。
路過自動販賣機時,學渣甚至主動給學霸擰了瓶礦泉水。
雙手遞過去,巴巴的道:「傅行舟,你好厲害哦,又會賺錢又會學習。」
傅行舟:「……」
傅行舟沉默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農夫山泉,接過來,喝了一口。
並沒有很甜。
哪有他的桑橋甜。
傅行舟完全沒有打算告訴桑橋在國外和港區的眾多拍賣會上放著比國博裡更好的東西,也沒有告訴桑橋每個拍品的宣傳欄裡都會有同類物品介紹。
他不懂聲色的擰上瓶蓋,幫桑橋調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悶嗎?」
桑橋飛速的在口罩裡呼吸了兩口氣:「不悶啦!」
傅行舟還要再說什麼,突然神色一凜,轉身朝轉角的牆邊走了過去。
桑橋不明所以,剛跟了兩步。
就看到傅行舟在牆邊停了下來。
不知說了些什麼,拐角後走出了兩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
其中一個女孩子手裡還拿著手機,微低著頭。
傅行舟的聲音裡有種慣常的冷淡,看著麵前的女生:「抱歉,我剛剛注意到你的閃光燈,我想我需要檢查你的手機。」
女孩子將手機握的很緊,有些倔的道:「我,我沒有拍!你沒有證據!」
傅行舟蹙眉,看上去已經很努力的耐下了性子:「我愛人不方便入鏡。如果你剛剛拍了照片,請交給我處理。」
兩個女孩顯然愣了一下,對視一眼:「愛人,你們結婚了啊?」
傅行舟的聲音已經越冷越冷,顯然為數不多的耐心快用的一乾二淨:「是的。所以我不希望與你們因為侵犯**權的問題法庭上見。」
傅行舟對待不熟的人往往都如同秋風落葉一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