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反而比剛才慢了些,聲音也緩和了些,又道:「你再說一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比易楚更瞭解傅行舟。
他這位表哥能走到今天除了頗具天賦的商業資本運作,更靠骨子裡帶出來的血氣。
易楚生怕傅行舟在這動手,兩步過去攔在了他麵前,對那小護士勉強點了下頭:「抱歉,你先走吧。我們等等去跟主治醫生溝通就行。」
護士愣了一下。
她剛剛出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看清病人家屬的長相。
可是她認得易楚。
於是護士又下意識重新仔細看了眼被易楚攔在身後的人,頓時呆了:「你,您是……」
小護士的話才說了一半——
就沿著傅行舟和易楚身形間的縫隙看到了總醫院的院長和幾名副院長。
小護士:「……」
護士直接嚇傻了,聲音都開始發抖:「對不起對不起!傅先生!我沒看到……」
傅行舟的注意力壓根就沒在護士身上,更沒有注意她的動作。
大概是眼看著桑橋的病床快要轉彎,提步便跟了上去。
易楚趕緊拉住了小護士,對她搖搖頭,安慰的笑了笑:「別害怕,他就是太擔心了,這時候別說找你麻煩了,他估計連你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小護士:「……」
謝謝您。
真是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哭泣的安慰呢。
桑橋的病床被一路推進了icu。
傅行舟站在icu病房外,隔著透明的玻璃看到裡麵呼吸機邊躺著的那個人。
昨天晚上。
那個人才拒絕了跟他共度一生的約定。
而今天。
就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五十多歲的院長帶著幾名副院長終於腳步匆匆的趕上了傅行舟,剛剛桑橋搶救時的主治醫生也被叫了過來。
院長剛剛已經偷偷問過主治醫生關於桑橋的情況,此時提心吊膽的將語氣委婉委婉再委婉:「傅董……是這樣,桑先生的情況比較特殊。他這個身體……您上次也知道,各項功能本來就……當然,我們肯定是會盡最大努力全力救治!」
院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我們已經聯繫了兄弟醫院的專家一起過來會診……隻要桑先生今晚能夠平安的過去,我們一定保證桑先生能夠健康出院!」
傅行舟的視線隔著透明的窗玻璃,聲音平靜的道:「今晚?」
院長趕忙道:「今晚我們也已經請了幾科主任親自坐鎮,就算……桑先生有什麼意外情況,我們也一定盡全力。」
icu外的樓道出奇的安靜。
院長似乎生怕傅行舟再說出什麼要命的話,整個人都神經都格外緊繃。
然而就這樣沉默了良久。
傅行舟突然道:「藥物過量,是什麼藥?」
院長趕忙給桑橋的主治醫生打眼色。
主治醫生並不圓滑,雖然知曉了傅行舟的身份,但也沒有任何奉承:「我不是神經科的專家,具體藥物類型無法判斷。病人的精神類藥物服用史是我根據人體損傷情況和位置推斷的。」
主治醫生頓了一下:「您是病人直接家屬,卻還不如病人經紀人瞭解病情。服用什麼藥物還要再行詢問,抱歉,傅先生,請恕我無法回答。」
院長:「……」
站在旁邊的院長臉都僵了,看上去恨不得將那醫生塞地縫裡去,急匆匆往前了一步:「傅董我們這個醫生不太會說話,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