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覺的想起來在訓練室裡形體老師給他們說的晚飯不宜超過六分飽,胖了上鏡會特別難看。
桑橋:「……」
雖然桑橋之前從來沒有過長胖的困擾,但是——
萬一最近生活好,不小心就長胖了可咋整呢?
桑橋抽了張紙巾抹抹嘴,心虛的瞅了一眼傅行舟。
傅行舟將桑橋從軟綿綿的沙發上拉起來:「帶橋寶去天台喝點茶,解解膩,好不好?」
今晚的天氣不好,不適合外出散步,飯後又不能馬上運動。
吃飽了的桑橋氣也消了大半,屁穀也不再那麼疼了。
他抿了抿唇,任由傅行舟牽著自己,一起上了天台。
自從桑橋搬去傅行舟的主臥之後,三樓他剛開始住的房間裡的東西慢慢被像螞蟻搬家似的一點一點也都挪到了二樓,並且以極大的數量優勢覆蓋了傅行舟屋內原本的物件。
三樓桑橋的舞蹈練習室上那張嚴禁傅行舟進入的大/字報還端端正正的貼在上麵。
兩人一起走過去的時候,傅行舟的視線還在那張紙上停留了幾秒。
桑橋難得生出點不好意思。
正準備偷偷換到另一邊擋住傅行舟的視線,便見傅行舟轉過了身,在桑橋的耳側吻了一下,低低道:「可惜了。」
桑橋眨了下眼:「哈?」
傅行舟一張英俊的臉看上去挺正經,俯首下來,淡淡道:「裡麵用的鏡子是特意從歐洲宮廷禦用的製鏡師那裡定做的,亮度和清晰度都是世界最頂尖的,」
桑橋:「……」
桑橋氣得又踩了傅行舟一腳。
三樓的陽光房使用的是全封閉式玻璃做成,除了桑橋的鞦韆,裡麵也早已經搭配好了配套的用品和籐椅。
由於空間足夠大,不知道佈置的人出於什麼奇特心思,竟然還在裡麵擺放了一張寬敞的吊床。
室內空調和暖爐同時開著,茶壺和整套茶具就擺在暖爐邊,熱水咕嚕嚕的滾起來,房內溫暖如春,像是完全隔絕了屋外一切的冷空氣。
北城冬天的空氣總不是太好,但今晚竟然出了幾顆星星。
桑橋仰頭,從頭頂的玻璃向外看去,漆黑如墨的天空中那幾顆星星顯得分外亮眼,像是真的在閃爍一般。
傅行舟從籐木製的衣架上取下件白色的狐狸毛鬥篷,走到桑橋身後給他披好:「在看什麼?」
暖融融的毛毛繞著桑橋的脖子環了一圈,襯得他膚色越發白皙。
桑橋將兩隻胳膊從鬥篷下麵探出來,給傅行舟比比劃劃:「你看那個是不是北極星?」
傅行舟沉默了片刻,順著桑橋手指的南邊看了過去,然後很有誠意的回過神吻了吻桑橋的發頂:「嗯,橋橋好聰明。」
桑橋自己一向分不太清方向,因此隻狐疑的瞅了傅行舟一眼,接著順手就接過了來自傅行舟的表揚:「那是當然的,我很聰明的。」
傅行舟揚了一下唇角,又多親了桑橋兩下,才從熱騰騰的茶壺裡倒出了半杯水,加在飲用水裡摻好溫度,遞給桑橋:「飯後二十分鐘,先吃藥。」
桑橋有點嫌棄的看了一下大大小小的藥片,不太樂意的從傅行舟手裡將水杯接了過來。
自從上次自殘之後,桑橋也不敢再自己給自己停藥,這段時間一直非常老實的按時按點吃藥治療。
再加上傅行舟找專門的營養師給他搭配的保健品和對抗藥物副作用的各種咀嚼片,總之每次吃藥都吃得非常痛苦。
桑橋抱著水杯窩進傅行舟懷裡,一片一片的從他手心裡把味道好吃點的藥片先挑出來幾片吃了,然後又苦著臉一片一片把最苦的吃了,最後吃了兩片有點甜味的咀嚼片,將水杯塞回了傅行舟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