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終於望向他,冷聲道:“不要碰我!”

她的表情是那樣厭惡,眼神看他就如同看陰冷的蛇蠍一樣,似乎他碰她一下,她便是魂飛魄散的毀滅。

燕無痕的手僵在空中,半響才咬牙道:“不許我碰你,便許蕭清風碰你麼?”

莫曉言終於揚起頭,冷漠的凝視著他,道:“師兄,比你這種人來的幹淨!”

“我這種人?!”燕無痕氣極反笑,眸中全是隱忍的怒氣:“莫曉言,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掐死你!”

“你從來都恨不得我死!”她突然勾著唇,輕輕的笑了,“不用你羞辱我,我莫曉言真的不愛你了,你要殺便殺!”

燕無痕的怒氣一下子熄滅了,隻覺得現在的她,看著讓人分外想憐惜,他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輕輕托起她的臉,認真道:“莫曉言,你知不知道我愛你?”

他看她的眼神溫柔的似水,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安,可是,莫曉言不信,真的不信,當初他親口讓她滾,如今他回過頭來,告訴她,他愛她?是不是很可笑?

莫曉言隻是一愣,甚至連刹那的驚喜都沒有,便淡淡的搖頭。

他低低的歎一口氣,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臉,輕聲道:“小啞巴,你別恨我,我隻是,不想失去你!我知道你不信,可是這是真的,讓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他的眸子黑而亮,瞳仁中隻有一個她,輕撫她臉頰的手柔到不可⑦

莫曉言的淚流的更加洶湧,她張了張唇,卻說不任何話來,而此時,他薄薄的唇,已經輕輕壓了下來。

咫尺天涯(1)

他的唇並不像他的掌心,帶著溫暖的熱度,他的唇很冰,涼涼的。極其細致而輕柔的吻她,他呢喃:“小啞巴,我舍不得你!無論你發生什麼,這一輩子,除非我死,你都不要再想離開我!”

莫曉言來不及思考,隻覺得腰間一痛,燕無痕已暗自點了她的睡穴。鋪天蓋地的睡意席卷而來,她看著他對她笑,但是卻那麼憂傷的眼神,眸光晶亮的如同淚滴,她伸手想抓住什麼,卻隻能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睡過去。

她冰冷的指甲,掛著一滴清澈的淚,緩緩的從她指腹上滑下去。

那麼美,卻那麼傷。

燕無痕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抱在胸`前,吻了吻她的唇角,眸光暖的似要融化開。

他凝視著她眉心微顰的臉,俯下`身吻平她的皺褶,低低歎道:“小啞巴,你不懂,不懂我真的動了心,我也不懂,為什麼我會動了心……可是我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不願與她再分開,除非他死,除非他死……

他慢慢的勾著唇笑,卻在下一秒眼神突然變的嗜血而陰狠,雙掌,慢慢的緊握成拳,眸光逝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翌日,晨曦微露。

莫曉言慢慢睜開眸子,眼前依舊是寬敞而舒適的馬車,蠟燭已快燃到了盡頭,燭火一跳一跳的。

燭光那頭,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對著她笑,輕聲道:“姑娘,你終於醒了!”

莫曉言點頭,並不言語,地下眸子,隻看見自己一雙手已經被仔細的包紮過,臉頰似乎也上了藥膏,甚至連她身上的嫁衣也被換下。

忍不住臉紅,白衣女子繼續道:“姑娘手上的傷,王爺找了個大夫給姑娘認真看過了,並無大礙,姑娘身上的衣服是奴婢換下的。”

莫曉言再次點點頭,抬起眸子,細細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有點眼熟,可是卻偏偏想不起來,開口問道:“我以前是否見過你?”

“姑娘真是好記性呢!”白衣女子莞爾,“姑娘是否記得,當初在後院碰見的兩位洗衣的婢女,奴婢是素雲。”

“是你!”莫曉言輕聲呼道。

“正是奴婢!”素雲挑了挑燈芯,燭火瞬時更加明亮,照耀的她的臉上都渡上一層柔和的光,她對著莫曉言笑笑:“姑娘是否在睡一會?現在天還剛亮呢!王爺怕吵著姑娘,換了一輛馬車,吩咐奴婢來照顧姑娘!”

“燕無痕……”莫曉言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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