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莫曉言冷笑,“我早被不知不覺種下了軟筋散,我要如何離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的醫術並不差,當初,你可以解得,為何你現在解不得?當初你可以弄到解藥,為何你現在弄不到?”他笑著問,語氣不急不躁,一絲澄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最後他低聲問:莫曉言,你真的想離開?”

莫曉言的背緊貼住牆壁,一張臉煞白。冰涼冷硬的牆壁透過厚重的衣袍,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的身子微微有些抖,牙齒死死的咬住了雙♪唇,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莫曉言,若我這次幫你,你會不會少恨我一點?”他看著她溫柔的笑,如寒潭般的眸光突然深邃的讓人無法琢磨,不待莫曉言反應,他高聲道:“燕無痕,你出來罷!”

刹那,四周一片燈火搖曳,漆黑的夜空被燭火照耀的如同白晝般明亮,一重一重的人影顯現在火光下,燈火闌珊處,燕無痕一人站在那裏,俊美的宛若的天神的麵龐被火光照的很暖,他勾著笑,眼眸處霞光流轉。

莫曉言僵硬的抬起頭望向燕無痕,人影如潮,燈火似夢,一切都變的模糊起來,隻有那頭對著她淺淺而笑的男子,清晰而明朗。

他朝莫曉言眨眼笑笑,眸光轉向宇文廷,神情間盡是嗜血的殺意:“宇文廷,今日之事,本王不會謝你。你,必須得死!”

最後溫存(4)

宇文廷笑著凝視著莫曉言,眸光溫柔而纏綿,周圍的一切都離他遠去,他的眸光中隻剩下這個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

似乎又回到那個遼闊無邊的草原,他與她策馬馳騁,縱聲大笑。她窩在他懷裏,楚楚可人。

人生似夢,他所擁有的幸福,不過是鏡花水月,終成空。

“丫頭。”他突然出聲輕聲喚她,帶著一絲不著痕跡的癡迷與不舍,“今日之後,你便和燕無痕離開京城吧!”

不待莫曉言說話,他已經飛身向燕無痕而去,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鋒利的長劍。

“燕無痕,今日便讓我們決一死戰吧!”

“放箭!”燕無痕冷喝。

漫天箭雨破空而來,密密麻麻,黑壓壓遮住了頭頂漆黑的夜空。星辰黯淡,月光淒迷,隻看見漫天的燈火,一重一重的人影,尖銳而鋒寒的長箭。

那個矯健的人影瀟灑的揮灑著手臂,將一波一波的箭雨擋下來,他的眉宇間,沒有絲毫慌亂,幽深如寒潭的眸子,燦如煙花。

莫曉言顫著身子從牆壁上滑下去,將頭埋在雙膝之上,不願再看宇文廷做困獸之鬥的廝殺。耳畔是猛烈的風聲,將窗戶吹的獵獵作響,室內的燭火一跳一跳的,忽明忽暗,然後,突然熄滅了光華。

室內的光亮黯淡了幾分,窗外的燈火映透進來。莫曉言蜷縮的影子,被拉的很長,直到彎著倒映在牆上。她潔白似雪的發絲閃爍著火光橙色的光,白色的衣裙,在她身側散開似頹敗凋謝的蓮。

原來,這一切是早就預謀好的。燕無痕傳她病重,所以今日許晚秋見她會說,就算是你病重,也不過是可憐你。所以宇文廷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我就知道你沒事。所以她房間的熏香,會在今日換上淡淡的迷香。

原來,她依舊是棋子。原來,她與他之間,永遠都有著陰謀算計。

她恨宇文廷,那麼恨,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希望他死。他救過她多次性命,可是,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

她愛的人,永遠都是傷害她的那